“叶兴华最大的影响不仅在于攻略四省，造成朝廷与太平军之间力量的消长，也不在于四省的实力，关键还在于两年间商务印书馆各书籍材料源源不断各地，虽然其思想还不能为天下人普遍接受，却也影响了很多人，以华夏之名，则满族亲贵正统之说不复存在；以共和之名，朝代更替为例，则造反有理，乃顺应时势；以西学为，以新经学为，则必然维新，叶兴华为我华夏指一条新，所谓天下乃天下人之天下，而非一姓之天下，以天而为百姓，而非以百姓为一天，先贤所言，如此才得正，读书人莫不以此为念！”

曾国藩摇了摇：“也没有那么简单，英国人给少荃那么多支援，最后还是有条件的，我听说叶兴华在欧罗、利都有自己的势力，地位竟然比那些大鼻公使还要，我们和洋人接，得防备的事情儿还更多。”

“不同了，”赵烈文叹息：“正如当年所见，太平天国确实难成大气，唯一的变数在于叶兴华的现，不然以当年形势，石达开必定沦为寇而不足为患，如今却成尾大不掉之势。”

“他娘的，”刘蓉突然拍桌站了起来：“那叶兴华不过是个海外回来的，才两年就占了四省，我湘乡儿女也能到，只要大人登一呼，几万湘军在手，还怕他什么胜保、官文？”

曾国藩了，赵烈文简简单单几句话，就将南方几位封疆的倾向说得清清楚楚，无奈地摇了摇：“有这份通电在，即便不应，若是上书朝廷的话，恐怕会遭到猜忌啊！”“这正是叶兴华此举的毒辣之，应自然更好，不应也不作其他举动，则会丧失天下人望，华夏的那些报纸必然以此为噱大肆宣扬；如果上书的话，又会招来朝廷的猜忌，”赵烈文抬看着曾国藩，沉声：“大人若安于现状，不再希翼更多步，则不必理会。”

“这件事要怎么办？”曾国藩扬了扬手上的通电：“不予理会？”“那要看大人怎么想，”赵烈文垂下帘，曾国藩提这样的问题，无非是心中决断不下：“官文、胜保、僧格林沁且不去说他，李鸿章肯定会探询大人的意思，胡林翼在湖北受官文节制，怕是只能样，左宗棠心气傲，必不会应这份通电，但是对北京和俄国人的条约，也必不会承认，恐怕还会上书朝廷，骆秉章怕是会征求左宗棠的意见，定然不会应和杭州，也就是跟着左宗棠上书样。”

赵烈文抬看着曾国藩：“正如华夏那边传过来地报纸上写的，英国人当然不希望看到一个大中国的现，所以就扶持淮军和我们对抗华夏。”

曾国藩和赵烈文相互对视着，有些话没有说来，但大家心里都很清楚：我们都是华夏孙。

曾国藩着通电的指关节有些发白，苦笑着：“攻取天京之日，便是曾某卸甲归田之时，朝廷怎会容我？”

“坐下，”曾国藩向刘蓉摆了摆手，又对赵烈文说：“惠甫当年说主威素重，风气未开，现在呢？”

“英国人没好心，但他们的火枪、大炮、风火并没有心，拿来用用倒也无妨，”赵烈文轻笑：“若论和外国人的关系，叶兴华最亲密，该拿的拿，该的生意照样，该有的防备同样严厉着，他能，我们也能。”

“有兵则猜忌，无兵则欺凌，”赵烈文笑了笑，没有多说，清廷对汉员的猜忌由来已久，特别是对曾国藩这手握重兵，在地方上影响力大的汉族官吏，终归是会防备的。

“据说都是瑞典那边的货，英国人只是承运而已，再说原本英国人和咱们也没有这么密切，”赵烈文解释。

“惠甫，你也觉得叶兴华提的多方共和可行？”曾国藩凝眉看着赵烈文，这个他最信任的幕僚，字里行间无不对华夏新政的赞赏，然而作为一方枭雄，他却不会将事情想得那样简单。

“英国人也没好心啊，”曾国藩无奈地笑了笑。

“英国人怎么就让他运？”刘蓉吃惊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