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李妈妈别再说了，你别耽搁我赎罪。”

“不是。”

李妈妈眼里闪过一抹火热光亮“国公爷怎会将爵位交给二房？国公爷若是早想抬举二房还用等到今日？况且眼下国公府状况您也不是不知，国公爷心心念念得是恢复祖上荣光，不是我看不起二房，都算上，他们哪个都承担不起这担子来。“

穿得素雅女子古井般眸子闪过一丝鲜活，”那是谁？“

“您可还记得国公爷亲自养大四老爷？我得了消息就让我家那口子查了，四老爷有一独子，眼下正京城准备科举会试，他是堂堂正正考出来举人老爷，这届科举据说高中机会很大，他又同平王府，齐王府有交情，甚至听说，当今陛下也对他另眼相看。”

“无论从亲厚和前程上看，他都是国公爷好选择，被立为世子是板上钉钉。”

李妈妈眸底一片狂热，说了李冥锐近况，”依我看，他继承燕国公爵位，即便无法恢复祖上荣光，也不会比现差，国公爷久经世故，临老选嗣子总不会出错。”

“你说这些有什么用？就算是他继承了燕国公爵位，也不会不给我一口饭吃。”

李妈妈见主子还想敲木鱼念经，急得直跺脚“主子，宁姐儿，宁姐儿！”

燕国公夫人脸一下煞白，嘴唇哆嗦，声音沙哑：”同她有关？“”主子就不想让宁姐儿陪着您？李家如今是舅老爷做主，宁姐儿李家指不定多遭难，舅太太尖酸刻薄，对她能好了？”李妈妈压低声音，主子耳边念叨：“眼下燕国公立了有锦绣前程世子，国公府复兴有望，等到燕国公故去，主子完全可以以老封君身份将宁姐儿配给李冥锐！如此一来，她不就从李家火坑跳到国公府？她也可以长长久久陪着主子您啊。”

“能行么？”

“怎么不行？”李妈妈见主子动了心，道：“您可是国公府太夫人，将来国公爷对您不好，外面人定会指责他没良心！到时候唾沫星子都能淹死他，他还想朝廷上立足？真当御史都是哑巴？”

“他今年年岁也不小了吧，万一定过亲，还能因为他成了燕国公悔婚？”

李妈妈兴奋之情听闻此话稍微冷却了一些，转念一想到：“定亲也不怕，以国公也对四老爷疼*，以李冥锐耿直，定是不肯过继国公爷名下。可长房只有一个妍姐儿，国公爷总不能没后人供奉香火吧。”

“你是说肩挑？”

“对，虽然大唐律法上只认一个嫡妻，可律法不外乎人情，国公府里，谁还能多说什么？”李妈妈道：“您也别以为只能委屈了宁姐儿，即便李冥锐定过亲，那女子娘家也是低微，能嫁进国公府都是抬举了，到时候谁是嫡妻，谁是贵妾还两说。不管名分怎么定，宁姐儿总好过李家！”

“主子，这会儿，你就听我一句劝吧，别再同国公爷拧着来，软一点，温顺一点，国公爷也不是没有心，故去前一准会交代世子多多照顾孝顺您。国公爷说一句，比旁人有用得多。您本也有柳絮之才，何苦自己苦熬着？你想给宁姐儿积福，总是念经也不当事儿。”

李妈妈苦口婆心再劝“这是您机会，也是宁姐儿机会！以后您还是避世而居，万一您将来有个好歹，不是我非议舅太太，她指不定怎么折磨宁姐儿，舅老爷又是个耳根子软，宁姐儿将来是生是死，全主子您啊。退一万步说，咱们心愿落了空，您将娘家侄女宁姐儿接到燕国公府，谁还能说不行？就近照顾宁姐儿，总好过落舅太太手里。”

燕国公夫人垂下眼睑盯着敲打了十几年木鱼，喃喃说道：”宁姐儿我对不起就是她，当年我走错了一步，这次我不能再错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