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说想喝粥，嫌御膳房那边得不香，自己下厨去了。”

！”

皇帝半坐起，看着皇后门，只觉得气一熏，他那老妻面上都带红，和当年新门时一比，更显风韵。

一句话，两个老大人连惶恐，微微颤颤，都快低到递上去，皇帝又忍不住笑了，坐起伸手扶他们起来“咱们君臣多年，朕信你们…”

老宰相叱责几句，神淡定“陛下自有主张，我们听着就是。”他直接理所当然这么说，其他人都不敢吭气了，说白了，立储这事儿，的确不只是皇帝家事，那也是国事，换了几十年前皇帝刚刚登基那会儿，他还真没办法一意孤行，可现在不一样，现在陛下就是一言而决，他们也没办法。

皇后坐在他边，也没把手回来，也没问他最近一段时日是怎么回事儿，只是忍不住去碰他好像一夜之间就白了许多的发，心里忽然空的。

“喝不惯你不还是喝了几十年。”

老太监脸上还是挂着卑微的笑容，低声：“老年纪大了，再不多吃素，多运动，保养保养，还怎么有力气伺候万岁？”

他向前一冲，左右的人连忙拦腰抱住，可竟然没有拦住，安王的力气不知何时变得大了起来，愣是冲到榻前，一推推得皇后踉跄了下，坐倒在地上，

“陛下，王相爷和张相爷来了。”

“老相爷，您可要说句话，太并无失德之…”

皇后翻了个白。

正说着，一米的香味就扑面而来。

皇帝叹气，拉着皇后的手，细细挲。他年轻时候是懒得和底下那帮人计较，也不愿意让旁人知自己的喜好…到了晚年，这些就都无所谓了。

“来，梓童。”

两个老相爷都耷拉着眉，低着睛，一儿都不去琢磨，为什么传闻与陛下闹翻了的皇后，还会在这儿？

“噤声，这是什么地方，能容你们吵闹！”

另一个老丞相观鼻鼻观心，嘴里还呼噜呼噜的，到是装起糊涂来，其他人心下苦笑，也渐渐没了动静。

“两位卿，朕百年之后，太年幼，怕是要靠尔等匡扶。”

“父皇！”

就着皇后的手喝了两粥，皇帝又笑：“我这张嘴同样是享不了福气的，别看平日里从来不说，实际上最的也是这类普通的粥米，那些加了不知多少材料，一碗粥敢个百十两银的，我反而喝不惯。”

皇帝一笑，瞥了边的老太监一，短短时日不见，不过是了门一趟，胖墩墩的老太监就了条，瘦下去起码有二十斤，显得皱纹都来了，密密麻麻的。

两个人见过皇帝和皇后，并不像那些年轻臣一般，看见皇后在这儿，就皱眉，且心生不悦。

皇帝笑了笑，神柔和。

皇帝又笑，他很少像今日这般笑，总是威严赫赫的时候多“皇后呢？”

“是啊，她不喜。”皇帝叹气“御膳房那边个粥，老往里加些银耳燕窝一类，皇后不，不加了也是用吊好的汤来煮，可我那皇后啊，不享这个福气，就喜普普通通的白米粥，熬得了油，香甜可。”

勤政殿内，皇帝咳嗽了几声，老太监连忙端着茶杯过来，小心翼翼地喂给他喝了几。

“父皇，您快说，您要废了太，立我为帝，立我为帝！您答应我的！”

“…你个老货，怎么瘦了这么多。”

安王大跨步地冲门，脸上僵，不像个活人，睛发着绿光，连皇帝都忍不住皱了皱眉。

两个老丞相都是步履蹒跚，摇摇晃晃，年岁虽大，但都是老臣，是皇帝的死忠。

“咳咳…咳咳。”

“你们坐吧。”

大家心里都张，可越张越要稳得住，像下这事，掺和去，或许能谋得一世富贵，但更容易翻船，到了他们这份上，就安安稳稳的，不用富贵险中求了，陛下怎么说，就怎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