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只打听到了一零碎。”红樱轻声说着，嘴边却挂上了笑。

册到了手里，若生翻了两页仔细看了，名字有几个倒还有些印象，可想要同人对上号，却是怎么想都想不究竟哪个是哪个。

绿蕉应了“是”，转去将人放了来。

“人是夫人从晋州带回来的。”

！”

若生同白日里一样，吩咐绿蕉搬了条绣凳来让红樱坐下，这才徐徐问：“怎么样了？”

桌上的茶凉了，屋里的说话声也淡了。

“…”听到这，原本沉默着的人也都忍不住了，三言两语上了嘴。左右不是挨了一耳光的太素，还是玉寅兄弟几个，都不在这间屋里，放开了说也不怕叫人听了去。

她重新翻开了册，先将上的人过了一遍。

若生看得分明，也不揭穿她，只：“哦？都有什么？”

只要肯工夫去学，总会学会的。

皱着眉想了片刻，她合上册叹了气。

红樱能说会，惯会同人打，娘老就是连家的家生，祖辈们就跟着连家过活，从运河边上一直跟到了运河尽的京都，在府里的人脉，远不是绿蕉这样的能比。故而让她去打听消息，只要真下了力气的，这会也的确该有回话了。

“哪个林家？”若生挑起一眉，低声问。

“得，这还用说？显见得就是为的那个玉寅呀。”

若生闻言，蓦地一怔，有些神思恍惚起来。红樱没注意，还在说：“不过倒也不是本家的，是林家在晋州别院里的人。”

家这事上，有没有天份她不知，但她前世没有用心学过，可算得上是一窍不通，而今也照旧什么都不懂。

若生在上房陪着连二爷用了晚饭才回的自己的院，门后便让绿蕉去取了名册来。木犀苑里的人不多，却也不少，往常若生不事，下的人都被纵得不成样，红樱也没少耀武扬威，真要细细讲究起来，本就是一团。

若生睨她一，漫不经心地：“我知。”

夜渐，月上梢。

看到一半，绿蕉从外来，禀：“姑娘，红樱回来了。”

红樱笑的得意“就是四太太的娘家。”

“虽说那几个都才刚来没几日，可那个玉寅都被安置去太字辈的好院住了，也不见夫人召了人值夜，这到底是得了夫人心不曾？”

二房木犀苑里，气氛却才刚刚了起来。

说着说着，便有人“咦”了声，说起一件奇怪的事来。

连家还好好的时候，她没在上过心思。连家倒了后，她连想要心思去学的机会也无，以至于下看着名册有心无力，不知从何整顿起。慨着，她便想起了朱氏来，至少如今她重新有了机会。

这样想着，若生蹙着的眉就舒展了开去。

疑问在众人心间滋生着，却没有人能说得个所以然来。

“是吗？”她神如常，镇定自若地将名册合上搁在一旁，说“让她来说话。”

红樱抿着嘴笑，继续说：“听说新来的那几个，都是林家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