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时愣住无言，想起那日在凌霄殿上太白金星阻止我封神时说的“君妃之”脸颊竟不自觉烧灼起来。

我心里立时疑窦丛生，艾莽托杨戬照顾的人会是我吗？只能是我啊！我愣愣地站在窗前，看着杨戬的背影月，隐匿在婆娑竹影间。艾莽坐在椅上，定定地看着杨戬走远的方向。

玉帝：“佛祖来了回函，朕已准备正式册封你的神位。你很快便是天的潇湘妃了。不过现在朕要先带你去一个地方。”玉帝说着拉了我的手笑离了潇湘馆。

艾莽：“佛祖的智慧无人能敌，我几乎要随他悟了，人生皆苦，只有彻悟苦的原因方才能涅槃得。可是玉皇大帝送来函件，我一只脚踏悟的门槛还是来了，我终是舍不下你们，不到六清净，不了六回。”

“所以你求了佛祖，不仅给了你西天来使的份，还给了你三卷真经？”我神往地看着艾莽。

你怎么会突然来到东方天呢？你怎么会突然变成西天来使？还有你怎么会有佛祖的三卷佛经？那佛经是真是假？”

我一直想问杨戬关于他和艾莽之间是怎么回事，可是一接到杨戬的冰块脸，我就打消了念。

我一时也愣住了。艾莽笑着：“你们离开灵河之后，我坐立不安…”原来艾莽一日在灵河边偶遇一失足落的男，不顾自残疾下救人，后来才知落的男竟是佛祖化。佛祖常邀艾莽去他的菩提树下谈，与他说从前苦修之时“不证菩提，不起此座”的故事。

玉帝不再着朝会时绣着大朵金银祥瑞的袍服，而是穿了一件大红团的袍，上也没有皇冠，只是簪了颗金玉石。净清的打扮令他少了份威严，多了份亲和。他一边扶起我一边笑：“今天朕这打扮和你的绿衣裳倒是相得益彰，上这颗玉石和你的绛宝珠也很登对呢！”

“替我好好照顾她。”艾莽谆谆嘱咐。

我的心一沉，原来这世上没有白吃的午餐，无论什么事情都要付代价换取。我忧伤地看着艾莽，他的音容笑貌在我的目光中变得。

艾莽离开天的那天，我们一直送他到南天门。没有玉帝的旨意，我们不能踏南天门半步，只能站在门内看着艾莽坐在椅上动了南天门。他回朝我们挥手，初龙便哭了，紫鹃和婆婆纳也悄悄抹着泪。艾莽没有再看我们，只是依依不舍地和杨戬别。两个大男人的手一直握在一起。我，难真有一见如故的情意？或许吧，一些人见一便是永生永世的缘分。

我在翠竹轩里辗转反侧，不知杨戬会和艾莽说些什么。也不知翻来覆去多久，终于听见客屋的门吱呀开启，我一咕噜爬起，不顾夜冷风寒跑到窗前悄悄开启一角窗，但见银光迷蒙中，艾莽和杨戬挥手告别。

艾莽神一凛，黯然：“我答应了佛祖，结束天之行，就要到菩提树下潜心随他修佛法。”

艾莽边始终停着一丝笑意，浅浅淡淡，却是扎扎实实，温人心的。“你提这么多问题，要让我先回答哪一个？”

初龙忙拉着艾莽的手撒“师傅，那你会留在天吗？绛珠一心想救神瑛，可是心有余力不足，我担心她是泥菩萨过江自难保。”

南天门罚跪之后，月萌倒是安生了，不再促我解救神瑛，我自己却要被漫长的等待和毫无绪疯。

艾莽，愿你在佛祖那里能修得佛法，涅槃悟。艾莽，希望有生之年，我还能再见到你，我的师长，我的兄长。

刚了潇湘馆就看见了玉帝，忙跪行礼：“绛珠参见天君！”

杨戬突然到访，还带了一坛陈酿。我十分吃惊，难这么晚他还要与我把酒言吗？是我自作多情了，杨戬的兴趣压不在我，他是找艾莽喝酒的。我有些好奇，艾莽与杨戬不过初见面，能说得上较多话的时刻无非是在南天门，难就有了什么要发展的友谊？杨戬没有理睬我，只是说：“宴席上他在殿外把守没有机会与艾莽多饮，现在来补偿！”说完，便把除艾莽以外的所有人都赶了屋。大家只好悻悻然各回各屋，各睡各觉。

“不然呢？难看着你死？我不救你还有谁能救你？”艾莽浅浅一笑。

我施了几次法，都看见神瑛依旧躺在那盆早就燃不火焰的炭火旁昏迷着。这么多日过去，他都没有苏醒过来，会不会已经…我惶恐地打住自己的念，决心再去天牢一探究竟。

杨戬，竟然难得一见的笑容。“我会的，你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