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君,千年不见,别来无恙!”
我心里翻江倒海,很不是滋味。我何德何能,竟让天君如此为我,下跪乞求,低三下四。眶涨疼间已有了泪意。
天盖地而来,禁不住心惊胆战,手脚又虚无力使不上劲。正以为
在砧板上闪躲无望时,一
金光错开了那列莲
,霎时莲
碎成碎片,在空中缤纷四散。
“托雪女的福,朕很好。”天君依旧跪着,言语隐忍。
“从来只闻新人笑,有谁听见旧人哭?天君,你将雪女扔在这冰雪世界中,一丢就是千年,你好狠的心哪!千年后重逢,竟是为了别的女来求我的雪峰震峰之宝,你让雪女情何以堪?”
“果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你是为了那玉床上的人儿来乞求莲玉断续膏的么?”雪山神女直指着我。
“借!”雪山神女怒吼一声,四维又雪哭冰嚎,无数朵雪莲
夹击着冰雪向我的玉床
来…
雪山神女立即仰天狂笑起来,霎时天地间雪风饕,朔风震得我的玉床帷帐摇摇
坠。天君一
法力过来,玉床之外便升起一面光
,玉床也恢复了安稳。
天君依旧委曲求全,淡然:“雪女,朕来向你求一样救命的东西,这样东西三界之中只有雪峰才有,还请神女赐予。”天君只差没磕下
去了。
“既然很好,还来我雪峰之巅什么?看我的脸是如何丢人现
的么?”雪山神女质问着,我几乎能看到她
睛里充满鲜红的血。
这苦衷我是知的,幻儿说过西王母对天君下了血咒,为了能让他顺利掌
三界,他必须斩断六
,忘记自己
过的所有女
。除了幻儿,除了雪女,天君,你还忘记了谁?但是天君的苦衷,雪女是不会轻易相信的。
雪山神女的笑声充斥了整个雪峰之巅,那笑声如痴如狂风回雪,分不清是哭还是笑。
“正是。”
隔着帷帐,我看不清雪山神女的脸,直觉应是一个和幻儿不相上下的天外女。但是我的视线透过帷帐的镂空圆孔聚焦
去,猛地心下一悸。那是一张可怖的面容,半边脸的肌肤虬结一团,使得另半边好脸也跟着扭曲。雪山神女,多么
丽的名字,不应该长得清幽
丽,绝世
好的么?我对那张脸
表同情与遗憾。
雪山神女孤傲地立于冰雪之间,声音是千年冰雪冰冻来的冷,令人听一声便能汗
林立,冷彻心肺。
“雪女,朕对不起你,但朕不是故意将你一个人孤苦伶仃地留在雪峰上的,朕有苦衷…”
这回我听清楚了是哭声无疑。原来又是个痴情女,雪女不过是幻儿第二。天君,你怎么伤了这么多女
的心哪?那你的心呢?对谁才是真的?
我定睛看向帷帐之外,一个绿衣仙从天翩翩而降。秀发被雪风
得呼啦啦曼舞轻扬,绿
衣裙在空中铺展得像一张绿
的网。徐徐落在雪峰
上,犹如一朵怒放的绿雪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