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锦好一怔后,才明白,这是他对蜂蜜水的评价。
白了他一眼,脸皮真厚,抢了她的蜂蜜水,还好意思挑三拣四的,捂着鼻子的锦好,对他做了一个不屑的鬼脸。
金翰林见她如此调皮,不由得轻笑,锦好瞧着笑意盈盈的他,心里突然之间冒出一个荒谬的想法来——他不会是看出她的窘况,所以故意逗她的吧!
其实锦好还真的猜对了,金翰林不喜欢食甜,从记事之后,难得吃一次甜食,长到这么大,吃甜食的次数,一双手加起来也不到,刚刚端起蜂蜜水,也不过是想要逗逗锦好,谁知道,她那模样,让他情不自禁的往嘴里到了。
那么甜的蜂蜜水,他居然给咽了下去,若是给他的小厮阿宝看到,只怕这时眼珠子都要掉在了地上了。
金翰林轻笑,拉过锦好,大手穿过她的乌发,在后脑的位置细细的摸索起来:“后脑很重要,你光顾着你拿鼻子,就不要后脑勺了?”
处于少年期的男孩,已隐隐有了男子的雏形,刮过胡须后的青色,紧抿的薄唇,有了几份道毅然决然的刚毅…
一时间,锦好好象又闻到了从他身上传来的松柏香味,散发着温和的暖意,淡淡的,浅浅的,萦绕在鼻尖,让人微薰,有一种被呵护的安全感。
锦好不动,任凭他摸索,这淡淡的温馨,让她生出一份留恋来,渐渐的眼皮子沉重,无声的打了一个哈欠,思绪渐渐的暗黑起来。
金翰林摸索了许久,没发现异常,这才松开,却发现锦好的眼皮子已经垂下,嘴角荡起一缕柔情,小心翼翼的伸手,环住她的腰肢,将她拥在怀里,就像是拥住了天下。
暮色渐渐如幕布般低垂,四面一片苍茫,金翰林早就吩咐了车夫,先将锦好送回去,姚宅四周,多是院墙,再加上下雨,街道上根本没有什么行人走动。
马车停了下来,车夫叫了声:“公子。”
“小声点。”金翰林的声音透过车帘传了出去,那车夫闻言,跳下马车,点燃车壁上的灯笼,然后守在马车的一旁,静默。
细雨绵绵,四周里越发的安静,远处风吹树叶的声音,灯笼那昏黄的光线透进车厢中,金翰林不敢动弹,仿佛一直是屏住气一般的小心翼翼,只觉得少女的体香,若有若无,勾魂夺魄。
他一直这般拥着她,做着,纹丝不动,手臂渐渐的泛起麻痹,就像是蚂蚁在手臂上来回的爬着,异常的酥麻,有微风从车帘的缝隙中,钻了进来,风吹着头的发丝,轻拂在他的面上,更是痒痒的,仿佛一只痒到人的心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