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让他们安心？”世宗：“那谁来让朕安心？”

“圣上，”安锦绣看着世宗：“沈妃娘娘…”

“让他去，”世宗命吉和：“他要是不想要脸面，朕就让大内侍卫把他扔去，你让他自己选，是自己走去，还是朕命人把他扔去！”

世宗用手梳着安锦绣的发，默不作声了。

“这里哪还有沈妃？”世宗打断了安锦绣的话。

世宗听了安锦绣的话后，神情有些沉地：“你什么意思？”

夕西下之后，京都城又开始落雨，世宗看着窗外的雨幕，跟安锦绣：“朕很久没有这样坐过了。”

“臣妾去海棠殿宣旨的时候，沈嫔了过去，”安锦绣说：“也不知她到底了什么错事。”

白氏皇族的规矩，后只有居妃位的女才能养儿，妃之下的女就是生，也只能记在妃位女的名下，这也是为何顺嫔生了下白承英，白承英却要记在魏妃名下的缘故。

安锦绣说：“圣上罚她几天就算了，再不行就让她在佛堂里念上一年的经，这个贵妃之位还是还给她吧，不然两位殿下和公主殿下怎么办？”

“江山为重，不是吗？”安锦绣低声。

安锦绣望着世宗眨一下睛，显然是世宗话题转得太快，让她回不过神来了。

对于安锦绣的这句自欺欺人，世宗哈哈一笑，说：“那小吃甜，你得着他一些了，不然日后真吃成了一个大胖，当不成兵大元帅不说，连媳妇都讨不到。”

安锦绣叹气，说：“五殿下怎么没有来？”

“你不知这个沈氏…”世宗说到这里猛地停住了，掩嘴咳了几声。

安锦绣这时看了一躬站在那里的吉和。

“圣上，才吉和，”吉和的声音终于还是从殿外传了来。

世宗说：“吉和退下。”

世宗拉安锦绣坐下，：“她的错事多了。”

“她毕竟为圣上生了两儿一女，臣妾别的不懂，可是两位殿下和公主殿下今后要怎么办？”安锦绣问世宗。

“沈嫔刚刚事，”安锦绣上就改：“这个时候二殿下与王妃一定心中不安，你见见他们，让他们安心也好啊。”

“圣上会长命百岁的，”安锦绣说：“圣上不要再跟臣妾说这话了。”

“有荣双在，”世宗挑起安锦绣的下，看着安锦绣：“朕一时半刻还死不了。”

“那他们日后要怎么喊沈嫔？”安锦绣说：“还喊母妃？还是喊母嫔？里有这么个叫法吗？”

“沈家的，”世宗跟安锦绣：“你想不明白就不要想了。”

世宗说：“与你无关，是朕下了旨，这几日都不见他的。”

“他们跪在千秋殿外？”安锦绣站起了。

世宗说：“有什么不好的？”

安锦绣等了半天，也不见世宗往下说，一边替世宗顺着气，一边说：“沈嫔她怎么了？东沈氏的事情臣妾也听说了，这事沈嫔在后里，她一定也不知情啊，这事要怪到她的上吗？”

“你要是真想小九儿日后从军，那朕明日就开始给他师父，”世宗跟安锦绣叉话：“他真练上武的时候，你可不要心疼，那个时候你再跟朕因为心疼儿哭，朕也不会理你了。”

“他不在京城，”世宗说：“你心沈嫔什么？”

“皇家的事自然全凭圣上作主，”安锦绣说：“这事外人能吗？”

世宗说：“他们都大了，知该怎么活。”

呆了一会儿，突然又跟世宗说：“是九殿下长得太胖了，所以圣上才抱不动他了。”

安锦绣说：“可是这会儿外面在下雨啊。”

世宗说：“朕今天才贬了她，明天就又让她复位？”

世宗看着安锦绣：“你有话要说？”

安锦绣狐疑地看着世宗，说：“圣上不说，臣妾当然想不明白。”

安锦绣低低地嗯了一声，没有被世宗逗乐。

安锦绣坐直了，理了理有些的发鬓。

吉和忙又退了去。

帝妃二人就这么坐着，从这天的午后一直坐到了天昏黄。他们都猜不透对方的心思，不过这不妨碍这两人能坐在一起，看着窗外的天一一地变暗，看着光一一地从窗外的枝院角退去。

“江山？”世宗一笑，：“是啊，江山为重。”

世宗听到吉和的声音后，就叹了一气，这个才一来，他这一下午的偷闲时光就算是过完了。世宗松开了揽着安锦绣的手，说了一句：“来。”

安锦绣说：“圣上这样好吗？”

吉和低着从殿外走了来，跪下：“圣上，二殿下夫妇在千秋殿外已经跪了半天了，二殿下想求见圣上，才怎么劝，也劝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