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新妆！”白承路低吼着客氏王妃的名字。

“要不让殿下们先回去，”安锦绣又说：“今天看来不是个能好好说话的日。”

“二哥！”

台阶下跪着的三位皇听到了世宗的怒声之后，还没怎么样，被安锦绣抱在手上的白承意却吓得大哭了起来。

安锦绣冒雨走过前院，走到了世宗的边，一脸担忧地看着这个在暴怒之中，脸上褪尽血的帝王。

安锦绣看着在阶下在雨中的白承路，对于沈如宁来说贵妃变成嫔，痛苦是痛苦，可是这只能伤到沈妃的，只有让这个女人名下无儿无女了，沈如宁这个女人才能真正被打在地下，永世不得翻了。哪怕白承泽日后成皇，他也只能封齐妃为太后，而沈如宁只能是一个太妃，这辈也别想压到齐妃的上去，凭着自己如今与齐妃的关系，就算将来天命难改，自己与上官勇也还能有生机在世。

世宗回看看在游廊下大哭不止的儿，神情缓和了一些。

客氏王妃在一旁听到白承路愤怒之下的这句话后，心中就是一片绝望。

“朕好不好，你们现在还在乎吗？”世宗好笑：“怎么，今日是来给朕问安的？”

“父皇，”白承英这时：“您还好吗？”

安锦绣往台阶下看了一。

“圣上，”安锦绣拉一下世宗的手，冲着世宗摇了摇。

听了世宗的话，要上来掌白承路嘴的太监看客氏王妃抱着白承路不放，没办法下手了，只能站着再等世宗的吩咐。

紫鸳也被世宗的那声大喊吓到了，抱着白承意就往后殿跑。

世宗：“这事你别了，回后殿看小九儿去。”

“来人，”世宗命左右：“带二皇夫妇去倚阑殿给齐妃磕。”

白承路这时把世宗拉着安锦绣手的举动看得一清二楚，他是烦沈妃，可是看到世宗跟安锦绣相的样，再想想沈妃在海棠殿里的样，白承路就受不了，开：“父皇，我母妃年岁大了，比不了安妃娘娘，可是你与母妃的这几十年就真能全当不存在了吗？”

“这不公平！”白承路冲世宗喊着：“父皇，我母妃…”

安锦绣在白承意的小脸上亲了几下，小声哄了两句，在白承意不再大哭之后，才将噎噎地白承意给了紫鸳，说：“带他去后殿。”

“爷，”客氏王妃这时跟白承路耳语：“你信我的话，这样对我们王府所有的人都好，真的，你信我的话！”

白承允则抬看向了世宗。

安锦绣往世宗的后站了站，像是想躲避什么。

世宗当着众人的面，牵起安锦绣的手握了一会儿。

“不敢，”白承路：“四弟日后有了大息，我还要指望四弟你抬贵手呢。”

世宗摇了摇，他这会儿心冷，穿再多的衣服也没用。

台阶下跪着的三位皇和客氏王妃就都傻了。

世宗却语调飞快地：“沈嫔份低下，无法养，现将二皇白承路与五皇白承泽记在倚阑殿齐妃名下，公主云妍记在芳华殿沈妃名下，吉和去请宗亲元老们到御书房，将他们的族谱都改了！”

“新妆不会害爷的，”客氏王妃扑在白承路的上，死也不松手，跟白承路哭：“这个世上谁都可能害爷，只有新妆不会害爷！”

“爷！”客氏王妃这个时候整个都扑到了白承路的上。

世宗这么一说，白承允跟白承英也不敢站着了，一起跪下：“儿臣不孝，请父皇治罪！”

“父皇！”白承路惊觉不好，大喊了世宗一声。

安锦绣低看看自己被世宗握着的手，说是让她走，却又不松开她的手。

“到倚阑殿去！”世宗冲白承路大声：“别再让朕看到你！！”

“没事，”世宗也不讲究当众要避嫌了，抱了安锦绣一下。

“你这话什么意思？”白承允说：“二哥，你是不是对我有误会？”

世宗隔着雨幕，也看不清四的样，他这会儿心里突然又生了疑，齐妃对沈妃下手，能得到好的人就是白承允，白承允这是把齐家也拉过去了？

“爷！”

“给朕掌他的嘴！”世宗怒吼了一声。

客氏王妃和白承英同时开喊白承路。

“你们都是朕的好儿啊！”世宗愤怒不已地喊了一声，这事情不在自己手中掌控的觉，让世宗有些心慌，近而让他抑制不住自己心中的怒火。

世宗松开安锦绣之后，转就冲台阶下的白承路：“一一个母妃，沈嫔是你的母妃吗？你把朕置于何地？”

安锦绣说：“手这么凉，圣上还是加件衣吧。”

“父皇！”白承路惊怒之下，几乎想冲上台阶来跟世宗拼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