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乾声：“既死矣，归葬山。山何巍巍，天何苍苍。山有木兮国有殇，魂兮归来，以瞻家。既殁矣，归葬山阿。人生苦短，岁月蹉跎。生有命兮死无常，魂兮归来，以瞻山河。既没矣，归葬山麓。天何，风何萧萧。执戈兮灵旗矗，魂兮归来，永守家国。”

！

“魂兮归来，永守家国！”一般的葬歌在天地间回，气势冲天，悲壮的觉弥漫开来，耳边似乎听到了金戈铁的声音，袍泽的死亡带来的不是悲哀，而是勇气。

草原上多了一座座新坟，到了明年，坟上就会长茂盛的草来，很多人连名字都没能下来，连块碑都没法立，只能在木制的墓碑上刻上：“贞观八年，西海将士与吐谷浑决战于此，无名勇士战死沙场，英灵与天地长存！”

“第三碗！”李承乾等到下面渐渐安静下来，才声叫“敬大唐的所有将士！愿诸位秉承先烈遗志，为国杀敌，卫我大唐山河社稷！明犯我大唐天威者，虽远必诛！”

等李承乾一饮而尽，下面的所有士兵也都端起了一碗酒，一饮而尽：“明犯我大唐天威者，虽远必诛！”

底下一片静默，终于有人跟着唱起来：“既死矣，归葬山。山何巍巍，天何苍苍。山有木兮国有殇，魂兮归来，以瞻家。既殁矣，归葬山阿。人生苦短，岁月蹉跎。生有命兮死无常，魂兮归来，以瞻山河。既没矣，归葬山麓。天何，风何萧萧。执戈兮灵旗矗，魂兮归来，永守家国。”

“第二碗，敬活着回来的将士们！”李承乾沉声“你们打败了吐谷浑人，惩治了他们的背信弃义、反复无常，为大唐遭受吐谷浑劫掠屠戮的民报了仇，扬我大唐神威，你们是大唐的英雄！”

李承乾也端起一碗酒，朗声说：“第一碗，敬为国捐躯的将士们，诸位将士生为人杰，死亦为鬼雄，他们的英灵将永镇大唐边关，与大唐同在！”

“大唐万岁！”下面的将士们喊了起来，起初稀稀拉拉，很快汇聚成了一洪“大唐万岁，万岁，万万岁！“

说完，他向那排新坟施一礼，将满满一碗酒倾倒在地上。长孙冲等人同样施一礼，将酒洒在地上。

说完，他将碗中的酒一饮而尽。

临走之前，李承乾提应该要祭拜一下战死的士卒，契丹、党项人虽然依附于大唐而存在，但是他们内心的归属依然是他们自己的民族，趁此机会，也可以收拢一下民心。

用土石搭建起来的简易祭坛上，李承乾一阵戎装，站着，扬声：“今日，我等在此，祭奠保卫家国，为国捐躯的勇士们！上酒！”

边境里没有什么好酒，这些酒是李承乾自己钱，从那些往来于边境的商人那里收购的。侍卫抱着大的酒坛将条案上的一排海碗一一斟满，长孙冲、房遗直、杜荷、段志玄纷纷上前，各自伸双手，端起一碗。

“万胜！万胜！”下面的军队再次呼喊起来，戈矛在地面上有节奏地敲击着，响彻了天地。铭刻在华夏一族骨里的荣耀，驰骋宇内，开拓疆土，八荒六合，唯我独尊的自豪涌上了心，万丈豪情在心激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