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说要从哪里去求证大才够？”荀文倩撇了撇嘴，有些不兴的说。

荀文倩扑哧一声笑了：“听你这意思。好象从伯还要向你请教才对啊。”

“是啊，我也正愁这个事，年纪大地人本来就不容易睡，再这么争论一晚，只怕他又要失眠了。”曹冲打着哈欠说：“以后我们还是白天来吧，这晚上讨论太累人了。”

“天意远，天下之大，又岂是我们这些凡人能够猜测的。我们对天都还没有了解，又何能以天来解释人心。”曹冲拱手施礼：“小妄言，有得罪之还请从伯海涵。天不早了，从伯尚未复原，还是早些歇着吧，过些天我再来请教。”

“嘻嘻嘻…你别看他学问大，有些事情，他还真要向我请教。”曹冲老实不客气地笑：“夫人，你知吧，儒家经典不过是圣人糟粕，研究得再透，也不过是个硕儒。寻章摘句的雕虫而已。离悟大还有十万八千里。我觉得最接近夫地思想地不过是论语而已。搞透了论语，夫的心思也就基本掌握了。其他地东西，不看也罢。从伯抛弃了慈明叔祖（荀）遍注五经的求索之，改从史书求证，这是个步，只是这样还远远不够。”

“呵呵呵…”曹冲笑了，他也不反驳，只是看着明亮地月沉思不语。荀悦来了，他和曹冲的想法有些相近之，不过差异更多，两人总是说不到一起去，争论的时候总比和谐的时候多。荀悦的辈分又，他不好象和荀文倩论说时一样直白，总不可避免的要礼让些，这让他说话的时候不得不小心翼翼，象今天那几句有关天的话，就是麻着胆说来的，一说就闪，让他自己去想吧。

荀文倩冲着大双摆了摆手，自已坐到曹冲地后，伸手给他肩捶背，一边一边笑：“夫君。从伯今天大概又要睡不着了。”

荀悦，欠了欠表示不送。曹冲呵呵一笑，又施了一礼，拉着荀文倩的手了门，上了车就张着大嘴打了个哈欠：“唉呀，真有些累了，大双，快来帮我。”

“白天？白天你有空吗？”荀文倩笑着说：“秋收已毕，一方面要收赋，一方面还要征，还得关注着关中的动向。你白天哪有空，过些天就得去房陵了吧？”

“法自然，与其隔着圣人经典去猜测天，为什么不直接去量天。”曹冲抬起手指着车窗外皎洁的月亮：“不远人，上到日月之行，下到吃饭喝，其中都蕴着大的基本理，界越宽，思维才会越开阔，总是闷在圣人经典里，怎么能圣人的框架，去悟真正的大。所谓法乎上得乎中，法乎中得乎下，大概就是这个理。”

曹冲呵呵一笑，朝着荀悦拱了拱手：“从伯檄。敢问所谓天意，就是刘秀发兵捕不吗？那代汉者当途又如何解释？中平以来，各地均报有黄龙现，难说天意真要弃汉不成？既然如此，从伯再提大汉中兴，岂不是不合时宜，逆天而行？”

“从伯，你别气，说实话吧，我本不信这些所谓的内学。光武皇帝搞谶讳那一，自己是得了利，却也将利授与了人，如今人心不定，经学成一团，何尝与谶讳无关。”曹冲呵呵一笑：“我与从伯在这一上是相同地。”

“且，你就是言伪而辩。”荀文倩扑哧一声笑了，抬起手轻轻的拍了一下曹冲的肩：“说得云里雾里的，其实什么也没说。”

天意，大汉基业有数百年的德行为基，岂是那帮臣贼可以倾覆的？你这说法，也太过轻率简单了。”

荀悦不信谶讳，他在汉纪和申鉴里都严厉批评了这思想，不过在汉纪里因为要树立光武帝刘秀中兴之主的光辉形象，他没有能直接说谶讳是胡说，只是隐讳的表达了这个意思。如今听曹冲这么直截了当的一说，他一方面觉得这小有些太直白，一方面倒也有些心有戚戚焉，然后又有些担心，一个本不信天命的人，如果走上邪。只怕为祸更甚，难怪文倩要急急忙忙的请他南下。

“这…”荀悦被他气得语噎，脸都白了。

“嗯。”曹冲应了一声“秋收完了，我自然要发了。这里就给你和士元了。从伯的还不好，别让他太累着，让人带着他在襄附近多转转，看看襄的情况，对他想问题有好。一个人总是闷在家里想，没什么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