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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查旧帐(下)
张焕想了半天也百思不得其解,便将帐放回原chu1,却忽然发现桌案上不知几时chu现一张叠好的纸条,他好奇地打开,里面只有一句话,‘晚上请到蜗居吃顿便饭’,下面自然还有蜗居的地址,但没有署名。
张焕抬tou向四周望去,他看见了,看见一张茄子脸向他意味shen长地点了点tou.....
人一旦忙碌起来,时间就不知不觉过去了,下午,张焕又批了几笔支chu,诸如补栽hua木、修缮祠堂等等,金额都是百贯以下,不过张家钱wu支chu的审批一向都很严格,都有详细的预算清单,就拿补栽hua木来说,需要栽什么hua、zhong什么树,要zhong几棵,每棵多少钱,市价又是多少,但凡所需要用到的明细都必须写得清清楚楚,一点不能ma虎。
这让张焕更是惊异,既然审批这般严格,那为什么大宗支chu帐簿上却又写得这么简单,他隐隐有一zhong预gan,或许这里面是隐藏着什么东西。
天渐渐地到了傍晚,杨guan事始终没有chu现,去寻他的人只说他不在家,别的什么也不知dao。
这时‘当!当!’的钟声敲响了,声音浑厚悠扬,在张府上空回dang,这是张府收工的信号,当然只是针对给张家干活的人,家nu不在其中。
但就算是给张家干活拿工钱的人,他们最早也是chushen于张家的家nu,只不过后来主人把卖shen契还给他们,并恢复他们的本姓。
长了一张茄子脸的赵guan事便是这样,他父亲在十五年救护六老爷张若钧有功,被张家去了nu籍,成为一个普通百姓,但他依然是张家的hua匠,一个月有三贯钱的收入,这在当时已是不菲,但他的儿子赵顺更争气,上了学堂,写得一笔好字,在六老爷张若钧的过问下,进了帐房,现在更是成了guan事,一个月五十贯的收入,足以让人yan红,买了宅、纳了妾,丫鬟、仆人都有,用今天的话说算得是金领阶层了。
赵guan事的宅子离张府不远,位于一条shen长的小巷之中,小巷叫柳巷,jin靠旁边的一条大街,大街自然就叫hua街,‘hua街柳巷’名字通俗易懂,太原城几乎人人皆知,天刚ca黑,张焕便找到了赵guan事的宅子。
“这是给大嫂和令郎的,一点心意!”
一进门,张焕便将手中的东西递给了赵guan事,给他妻子是几盒‘七里香’的脂粉,虽然不是上品货se,但也是chu自名店,拿得chu手;而给他儿子却是两guan既普通又少见的羊毫笔,说普通,这zhong羊毫笔二十文一支,到chu1都有卖,而少见是这羊毫笔上有tang金的‘晋yang书院’四个字,这可不是现在北大、清华的标志在附近地摊上摆着卖,成了旅游纪念品。
在太原,‘晋yang书院’四个字只能印在书院的特殊wu品上,小摊小贩没人敢打这个主意,而有金se字样的羊毫笔更是稀少,这是书院每年总评前三名的奖品,张焕去年总评在书院排名第三,得了十支羊毫笔,他今天便送了两支给赵guan事十五岁的儿子。
赵guan事已经huan快得合不拢嘴,他也是读书人chushen,怎会不知dao这两guan羊毫笔的特殊意义,他的儿子更是一声huan呼,有这两guan笔,他明日就将成为学堂里的焦点。
“只是一顿便饭,就让公子拿了这么重的礼wu,真是愧不敢当!”
赵guan事一边客气,一边将张焕让进屋,又唤chu小妾来倒酒,虽然自古就有妻不如妾的说法,但那是指晚上chui灯之后,在外人面前、在正规场跋,妾是没有资格同席吃饭,不过赵guan事的妻子忙着去ca拭新得的脂粉,也没有chu现在酒席上,酒席上只有张焕和赵guan事两人。
“说起来,公子与我不是外人,我父亲当年就曾是公子家翁的随从,我zuo帐房也是六老爷的恩惠,大恩难报啊!”几杯酒下肚,赵guan事的脸便开始发红,一直红到手背上,说话也渐渐失去了分寸。
“你知dao么?其实我们帐房里人虽然不多,但关系都十分复杂,老钱是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