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泚端起酒杯细细品了一，欣然笑：“不错！比三勒酒更加醇厚。”

“呵呵！张兄说对了，昨日长孙大人极力游说我，我颇为动心，也准备成立球队。”

两名胡姬上前替他们解了外裳，又用巾细心地替他们拭了脸和脖，朱泚畅快地伸了个懒腰，随手在侍侯自己的胡姬上摸了一把，引得胡姬羞不依，朱泚呵呵一笑坐下来，这时两名伙计端着酒壶、菜肴推门来，旁的胡姬伸纤纤玉指替他们斟了酒，乐师已调好琴弦，轻拢慢捻，琵琶声仿佛珠玉落地，回在房中，如轻诉如喃语，房间里顿时泛起一片意。

他话题一转，又：“听说张兄成立了球队，可有此事？”

“那是当然，但张兄的球队不准骑大宛。”两人对望一，皆哈哈大笑起来。

居的布置颇有西域风格，房间里铺有厚厚的地毯，几条金的苏挂在墙上，简洁而明快，正中央是一张黑的木几，上面已摆满了各西域瓜果，在墙角各坐一名女乐师，手持琵琶，笑等着客人曲。

说罢，他穿上衣服便匆匆去了，他这一走，房间里上安静下来，张焕挥了挥手，命胡姬和乐师下去，他一边喝酒，一边沉思不语，又过了片刻，他将两名亲兵唤来低声问：“适才是谁来通知朱泚离去？”

亲兵想了想：“好象是个家人模样的人，看得他很着急，而且对我们十分防备。”

这时，门轻轻地被敲了敲，朱泚的一名亲卫推门来，他看了一张焕，附耳对朱泚低语几句，朱泚的脸渐渐变得凝重，他站起向张焕拱拱手：“我有一件急事，改日再向张兄赔罪。”

“朱兄成立球队，咱们两军倒可以经常切磋切磋！”

朱泚目光微闪，他淡淡一笑：“莫谈那个俗人，扫了咱们的酒兴。”

张焕微微了笑：“主要朱兄也是个豪之人，才惺惺相惜，否则那崔雄为何就看不上？”

“家人模样的人？”

张焕沉一下，又：“你们去一趟崔相国府，看看刚才家人的服饰和相国府是否一样，然后不要走开，最后再看一看来的都是什么人？”

张焕见他不肯谈崔雄，便也放下此事，端起酒杯笑：“天骑营没有球队，岂不是异事，莫非朱兄的龙武军也有兴趣？”

两名亲兵当即领命去了，张焕又喝了几杯酒，这才慢慢走了房间，见门外站着刚才服侍自己的胡姬，她见贵客已经喝完酒在打量自己，中一阵慌，连忙垂待唤，张焕笑了笑，便从里摸一片小金叶和一张自己的名刺，一齐递给她：“金叶赏给你，这张名刺烦你给京娘，就说故人来访。”

他回对张焕有些慨地：“其实京娘受迎倒不是因她长相众，而是她敢带人去西域运酒，仅凭这份豪气，我们老酒客都十分敬重她。”

“两位将军请品尝，这可是我家京娘刚运来的碎叶酒，第一次拿来。”

“长孙南方？”张焕摸了摸鼻莞尔一笑，此人不去商人，简直是商界一大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