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军地严密监控下虽然看似平静,可一旦朱率大军离开,蜀中百姓还会沉默吗?
他现在十分后悔,不该迎合朱地野心。同意他攻打陇右,现在时间已经过了快一个月,朱却只占领了一个文郡,还是对方刻意退让,陇右那边地援军也应该赶回来了。齐禄心知肚明。夺取陇右的可能性已经非常渺茫。
“军师。王爷有令,谁也不准进去打搅他。”朱的营帐外,一名侍卫官拦住了齐禄。
“王爷现在在做什么?”齐禄微微有些动怒了,已经庆贺三天,军心都涣散了,还有完没完?
侍卫官摇了摇头,他见左右无人。便压低声音劝他道:“王爷的脾气你不是不知道。在兴头上劝他就是一个死,军师就忍一忍吧!”
齐禄将一口闷气咽进了肚里。他隐隐听见大帐里有女人的嬉笑声传来,不由狠狠一跺脚,唉!了一声,转身便走。就在这时,营门处一名军官大惊失色飞跑而来,看样子有紧急军情要禀报朱,齐禄一把拦住了他“究竟出了什么事,这般惊惶?”
“军师不好了!”军官气喘吁吁道:“朱凤阁刚刚派人来报,成都发生民变,已经蔓延数郡,请求王爷火速救援。”
“什么!”齐禄的心猛然掉进了深渊,他一下子呆住了,最害怕的事情终于发生,半晌,他才回过神,急忙追问道:“可知道是什么原因造成?”
军官迟疑一下道:“报信兵说得很含糊,好像是王爷催粮,朱凤阁四处强征民夫引发了騒乱。”
“果然不出自己所料!成都民怨沸腾之极,只要一颗火星就能点燃。”齐禄长叹一声,他再也顾不得朱的禁令,快步走近营帐大声禀报道:“王爷,蜀中出大事了,民众造反!”
过了一会儿,两个衣着不整地粉头慌慌张张跑出来,只听朱在帐中道:“进来吧!”
齐禄走进营帐,只见朱满脸阴沉地坐在桌案之后,见他进来,便冷冷道:“哪年没有民众造反,至于这么大惊小敝吗?”
齐禄上前施了一礼,委婉劝他道:“以前民众造反,王爷马上便派兵剿灭,他们成不了气候,可今回大军在外,蜀中空虚,留守的朱风阁又是那般、那般,属下就是怕造反声势越来越大,而且去年造反的渝州兵马使刘潜兵败后下落不明,万一他
“好了,别说了!”朱极不高兴地打断了他的话,他站了起来,背着手在帐内来回踱步,显得十分心烦意乱。
他也很清楚自己的族弟朱凤阁是个无能且胆小之人,若事情真闹大,他肯定是镇压不住,可是要让他就这么放弃进攻陇右,心中又有些不甘,朱地内心十分矛盾,他来回踱步,眉头拧成一团。
旁边地齐禄将他地表情看在眼里,明白他的心情,便软语劝道:“其实王爷可以把进攻陇右看作是一个策略,一个夺取昂中的计策,陇右是饵,汉中是真,这样即使拿不下陇右,王爷也已大功告成,现在关键是根基不能失,一旦丢了蜀中,属下担心军心会哗变啊!”彬许是齐禄的最后一句话打动了他,朱脸色变了数遍,终于长长地叹了口气“好吧!这次就便宜了张焕那厮。”
他抓起一支令箭,扔向帐门处的侍卫长,森然下令道:“传我的命令,命后军元帅王大佑火速返回成都镇压叛乱,凡参与造反者,连同其家人一概诛杀,以儆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