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安可洛的睛“刚才当着他的面说喜他，是我第一次这么说来。想说这话想了不知多少年，岂料真的说了，也被他当玩笑一样。”她叹气“安姑娘，我真的很羡慕你。我和决哥哥，错在相识得太早，我一直想，若我是现在才与他第一次见面，他会不会，哪怕只有一，喜上我？”

安可洛看着卫淇脸上浮起的落寞笑容，手不由自主握上了她的，：“公主…”却再也说不下去。

安可洛想起卫淇所说，她八岁那年，尉迟决曾离开过四年，去“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不由心生好奇，纵然知或有不妥，仍是忍不住问：“公主刚才所说尉迟将军第一次离开的那四年，是去了什么，公主现在可知？”

说到这里，卫淇停了，对着安可洛笑了笑，：“后来的事情，想必安姑娘也知了。决哥哥没多久便拜上将军，帅上三军讨伐西朝，这一走，又是四年。”她长长的睫垂下，覆住睛，安可洛看不清她中神，只听她轻声：“一个四年接一个四年，不过换成了亲看着他走。听到他得胜归来，我比谁都要激动，只是没想到，他这次回来，我连见他一面的机会都寻不着，还得央了三哥偷偷带我到这儿来。”

安可洛心里已是翻腾不已，虽没有想到卫淇能对她说这么多心底的事儿，但卫淇对尉迟决的情意，她是听得真真切切。

卫淇笑笑，起站了起来，走到床边，挨了安可洛坐下，：“决哥哥回来后没几天，里就传开了他与你的事情。我听了心里虽难受，却也知，他心里必定没我，就算有，也是一直把我当妹妹罢了，否则他断不会这事情来。他兵制改良札一上，我就明白他决不会娶我了。他那么傲的一个人，怎么可能舍弃自己多年大志？就连我，我也不愿自己阻了他的路。”

卫淇轻一，手轻轻抚过睛“听了他这句话，我心里一阵翻江倒海，从前的事情从前的觉从前的回忆全回来了，他回来了。我对他笑，笑得直想哭，可是不敢哭，怕哭了变得难看。我问他，他要的那件重要事情是不是终于好了。他愣了一下，然后笑了，说是，但是将来还有更重要的。我当时不懂他这话什么意思，满心都是他回来了的欣喜，满全是他的模样。三哥也很兴，三哥说父皇命决哥哥侍卫亲军军副都指挥使。我听了兴得要命，这样，起码他可以留在帝京一带了。”

着她这些话，底早已了，颤声：“公主…”

想到自己不过才和尉迟决相识几天，心里便被搅得波澜起伏，安可洛看看卫淇，真没法儿想象这十二年里，她该是个什么心境。

安可洛心里仿若被人了一，之前因卫淇而生的不快，顿时烟消云散。她看着卫淇，也微微笑了起来。

卫淇斜挑眉，一脸惊奇，：“决哥哥倒从未对你提起过他以前的事情？”见安可洛尴尬地摇了摇，卫淇略一思索，笑：“这确也像他。这事儿，就连我也是前年听三哥说漏了嘴，才着他告诉我的。不然，依决哥哥的，只怕是要一直掖着不对人说呢。”

安可洛袖中的手掐着自己，慢慢：“公主如此情，尉迟将军知了定会珍惜。公主何苦要说不愿嫁给尉迟将军这话…”

卫淇的手下意识微微一缩，安可洛才骤然发觉自己的无礼，急着将手收回来，却看见卫淇笑着反握住她的手，：“刚才见你，是我无礼在先。”

卫淇朝安可洛摆了摆手，不叫她说下去，自己接着：“那之后的好一段时间，我天天都跑去母后礼佛的祠堂，跪在那里问菩萨，为什么我只是想要每天能见一见决哥哥，这样简单的愿想他都不愿满足我。再后来，日久了，人也大了，幼时的这段日在脑中也就慢慢淡了下去。可在我十二岁的那年，决哥哥突然现了，没有任何人告诉我他回来了，他就那么突然地现在三哥的寝殿里。我当时吓傻了，他站在那里，比以前更，但是瘦了，脸上也有了以前看不到的棱角，上带着我从未觉过的霸气。我不敢开说话，只是盯着他一个劲地瞧，他看着我笑，说，公主长了，像个大姑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