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嫪毐长叹一声：“没有人是不变的。”

“当时的嬴政还是了些，他心急结果还心急着要撇清自己将脏泼到罗氏兄弟上，所以才匆匆赶来，这就是他的破绽之一。”

这不是吕不韦想要的答案，但是吕不韦也知自己的问题本就没有答案，两人沉默许久后嫪毐：“秦王快要正式主持朝政了…”

偌大的杀气腾地就从吕不韦的上薄而，这和修为无关，憋闷在吕不韦心中几年的杀机此时完全毫不掩饰的化成恶一般的从吕不韦的上蒸腾而。

原来嬴政的一举一动吕不韦都知，那个所谓的王阁不过是在吕不韦底下产生的，嫪毐明白了，这本就是一层窗纸，吕不韦一透嫪毐就看到了纸后面的全貌。

这是嫪毐最不希望成为现实的答案，这也是嫪毐一直抓不到关键的答案，其实不是嫪毐抓不住关键，而是他下意识中不希望这是真的而已，此时从吕不韦的反应来看，杀死云娘的必是嬴政无疑。

吕不韦接着说：“你不是加了嬴政的王阁了么？为什么不好好的为秦王效力？以至于嬴政不得不用这样的招数在你我之间画上一壕沟。”

吕不韦缓了缓：“这也是我找你来的原因之一。”

嫪毐看向吕不韦许久后犹疑的问：“嬴政？”

“嬴政为什么杀云娘？”虽然嫪毐隐隐知答案但是还是不死心的问了来。

嫪毐很怕这个结果，不是怕嬴政，而是不知自己杀了嬴政后怎么去面对赵姬，去面对那个母亲，那个自己视为战国中唯一一个港湾的女。

吕不韦缓缓坐倒在坟前，轻轻抚着墓碑一双睛瞬间空无神起来，这些政治上的污秽他实在是懒得再提起，但是却不得不说。

这句话吕不韦几年前问过嫪毐，嫪毐的回答换来吕不韦的一句幼稚，从那以后这两个字就的埋在嫪毐的，他不知自己究竟幼稚在哪里，原本在他心中再明显不过的事实就这样动摇了。现在吕不韦又问了同样的话语，嫪毐有些不知所措了，这回他不会轻易开给答案了。

“是嬴政！”不等嫪毐说话，吕不韦先说了来。

嫪毐有无力，他不想当王，这对他没什么引力，他也不知杀了嬴政后中国的大势会变成什么样。

你的脸上没有人面，难你一直都在演戏？从在我的门下当舍人开始就在演戏？要真是这样你图谋什么？”说着吕不韦的目光由茫然逐渐变得犀利起来。

嫪毐回忆了下那个痛人心肺的夜晚，想起了那慌张赶来的嬴政。

“杀了嬴政，我扶你为王！”几乎是咬牙切齿的一句话被吕不韦从牙中吐了来。

嫪毐默然无言。

嫪毐却完全不为所动，他总不能说自己是穿越来的吧，吕不韦说得很对，自己现在就是披着嫪毐的人，内里确是一个从未来游来的孤独的灵魂。

嫪毐没有说话，他知吕不韦还没有说完，不一会吕不韦似乎整理了一下思路，把其他的情绪踢了脑袋后：“嫪毐，你可知是谁杀死了云娘？”

“你还记得云娘死的时候是谁最先来到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