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是这样。”叶琢了，伸自己的手掌看了看，又问“那么，他们是如何练腕力的？”

“是啊。我父亲就在玉雕作坊事的。不过他没手艺，只能捣砂的活儿。”秋月。见叶琢不懂，又解释：“碾琢和打磨玉时，据不同需要，会用到不同细的解玉砂，所以那些矿砂事先要用杵敲碎，再用漂去泥土之类的杂质。我爹就这个。”又解释了一下如何雕刻玉。即先利用碢，用的解玉沙上旋转而锋利的扎边刃，把玉料再切成方块或方条；然后经过设计、画样后，用此方法大片裁去多余玉料，使玉形；再给玉雕师傅行细雕琢。

叶琢笑了笑：“随便问问。”便不再说话，埋刺绣。

“姑娘不知，咱们这南山镇产的玉料，泽艳丽，透明杂质少，度还不大，比其他地方所产的玉更适合雕刻；而且咱们这一派的玉雕手艺是聂家的一位老祖传下来的，所收学徒最先两年就是练腕力，腕力够了，再加上那位聂家老祖特制的镶有金刚石的刻刀，雕刻时只凭手工就能完成。这样雕刻来的玉饰全凭灵，所以比用砣机来的玉更好。正是如此，咱们南山镇的玉才那么有名。”

接下来两天，家中风平狼静。姜氏张罗着聘礼，忙碌得很；唯一能帮得上她的忙的，自是王姨娘，于是王姨娘也万般不情愿地跟着忙碌起来。叶琳和叶珏向来不跟叶琢来往，叶琢则不得大家都不理她，装病连饭都不去上房吃，每日关在屋里，只是绣活。

“是吗？”叶琢看了看手中的石，皱眉“玉可比石多了，便是男，光凭腕力怕是雕刻不动吧？那位女，莫不是虎背熊腰，力气极大？”

叶琢绣了一会儿，忽然停下来，从袖里掏郑方景雕琢的那块石，仔细端详。看了一会儿，开问：“秋月，我记得你家里是玉雕的，是吧？”这南山镇上，有百分之八十的人家，都从事跟玉雕有关的产业。而秋月的家就在镇上，因家贫，孩又多，便被卖到叶府来丫鬟。

秋月摇摇，笑：“这个婢可不知。婢的父亲只在玉雕作坊杂活，最大的弟弟去年才作坊事，还没有资格被收为徒，并不清楚。”她抬起来，看了叶琢一，奇“姑娘问这些什么？”

“应该没有。”秋月摇摇“我从没听我爹说过。”说到这里，她好像是忽然想到什么似的，一拍脑门“不对，有的。我听我爹说过，咱们大周国，有一个最有名的玉雕师，姓顾的，就是个女。她非常厉害，雕刻来的玉跟聂大师的都不相上下。因她雕刻的风格跟咱们这里不同，又因她呆在京城，所以大家就把她那一派叫北派，咱们这里的叫南派。”

这一日，叶琢正在屋里忙活，去拿饭的秋从外面冲了来，嘴里嚷：“姑娘，不好了，大房的少爷去世了。”

她却顾不上手指，抬问：“你刚才说什么？”

“大、大房的少爷去世了。”秋了一气。

叶琢手指一偏，绣针一下扎到了手指上。

时间就得针线活。好在她前世的绣活是得极好，一块帕，别人要绣一天的时间，她只半天就好了。故而还不算累。

叶琢，又问：“玉雕师里有女的吗？”

秋月见状，也拿了一个绣品绣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