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当然，如果她上辈不是被情伤得那么重，由着叶予章把她嫁到门大去，她自然能够依然过着衣无忧的生活。只要她不再把心给男人，任由那男人天酒地、左拥右抱也不在乎，凭她重生之后悟了的心，她相信，她这一生也能过得好。

“你想学玉雕？”叶予期停住正要向前的，转过来看着叶琢。

他低下去，目光四顾，像是在找寻什么东西。过了一会儿，他盯着菜园边的竹篱下，睛一亮，扶着关氏的手走过去，从地上捡起一块约有半斤重狭长形的石，走过来，递给叶琢：“你把这个，用绳系在手腕上，然后悬腕提笔写字，什么时候把字写得跟你平时一样好，你就来找我，我教你雕刻。”

他转过脸来，看着目光定而又一脸期盼的叶琢，心念一动，：“我说你不合适，你必然不甘心。这样吧…”

她仰起脸，仍然定地看着叶予章：“京城里，不是了一位顾大师吗？她是女，为什么她就能行？”

“唔。”叶予期着拐扙站了起来。

“那就好，那就好。”关氏转向叶予期“去吧，外面风大。”说着，上前扶起了他。

叶琢伸纤细的手，接过那块石，受到那块石沉甸甸的重量，毫不犹豫地抬起来，定：“好。”转手将石递给秋月，对叶予章和关氏敛衽一福，“琢儿今天来久了，便先回府了。伯祖父多多保重，琢儿有时间，再来看望您老人家。”又向关氏“伯祖母，琢儿告辞了。”

这个，不用叶予章说，叶琢也知。但她心里仍然存着侥幸。而且，她信，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

“喜？”叶予章睛定定地看着叶琢，然后不忍似的缓缓摇了摇“光有喜，是不够的。你可知，玉雕，是一个力气活儿。女玉雕，就犹如叫莽汉绣一样，不合适。”

叶琢从沉仔惊醒过来，忙扬起笑脸，对关氏：“她好的，还让我向伯祖父和伯祖母请安呢。”

但是，她却不想那么憋屈地过一辈。自从重生的那一刻起，自看到郑氏被赶叶家开始，她就发誓，再不作那攀缓缠藤的菟丝，依附于男人生活。她要那参天的大树，自己张开枝丫，去招吐，靠自己的本事活着。秋月嘴里所说的那位北派的顾大师，作为女人，她不是比很多男人还要活得彩吗？她能，自己为何不能？

她后来又跟秋月打听过了，在南山镇玉雕师，那可是很有前途的事情，至少养活自己是不愁的，比每日起早贪黑的绣绣品赚钱多了。近来发生的一系列事情，她对叶予章算计的本也了解得极透彻了。在叶予章里，她就是一件奇货可居的货，待价而沽，等待着愿意价的人现。谁给的价，他就会把她卖给谁。至于那男人是什么德，她以后会不会过得幸福，那就不在他考虑的范围里了。

“为什么？”

“伯祖父，玉牌。”叶琢忙上前，将玉牌还到叶予期手上。在玉牌离手的那一刹那，她犹豫了一下，抬起来，看着叶予期：“伯祖父，我能学玉雕吗？”

琢儿，你回来了？你娘还好吧？”

“顾大师？”叶予章嘴里念着这三个字，然后叹“天下如顾大师者，能有几人？”

叶琢眨了一下睛：“因为喜。”其实还有一个原因，她不能宣之于，那就是，她想赚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