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他？他何曾如此厚脸夸过自己？

“后来又如何？”凤夙问。

“不是要说心里话吗？我把我的心里话说给你听，无非是希望你能告诉我一句实情。”

燕箫瞬间寒了脸。

燕京想说什么，但最终却改说：“…我说，一个又一个女人当着我的面宽衣解带，我难为情。”

燕京无所谓：“我喝面糊糊就行。”

打开门，将他给刘嬷嬷之前，燕箫低声对燕京说了这样一句话：“我觉得你还是不说话比较好。”

这么难缠的孩，她还是第一次见。

门，燕箫正在跟刘嬷嬷浅声低语，从凤夙的位置望过去，正好可以看到燕箫的背影。

八岁时，他母妃被白玉川糟蹋而死，随后他和刘嬷嬷又在隐呆了两年。那两年也许才是他最苦的两年。

“你为何会没有心？还有…”燕箫黑眸幽光一闪，随即沉寂：“你寒症发作的时候，唤了我一声…箫儿。”

“你说什么？”凤夙一时没听清楚。

片刻后，刘嬷嬷的声音在外响起，苍老低哑：“殿下，娘找来了。”

虽然他适才对过往之事只是一笔带过，没有谈，但她可以想象。

静静的，燕京忽然开说：“我不想造孽。”

凤夙皱了眉，瞬间明白这个她指的是谁了。

气鼓鼓的哼：“…怪没我长得这么好。”

一个失去父皇疼，母妃庇护的孩，想要在繁重的劳役中生存，又岂是那么简单的一件事情。

“我没有。”凤夙脸也不太好。

“为什么跟我说这些？”凤夙中的光微微聚拢。

如青竹，孤傲中却又带着几分清雅。她知燕箫幼年在隐呆过，十岁的时候才离开那里，后，一直不受燕皇待见，在中和刘嬷嬷相依为命，如履薄冰，每天过着朝不保夕的生活。

“一次失火，一次被人推池塘，两次中毒，四次被隐事罚跪雪地里受罚，无数次被人恶意浇过夜棉被，时常被一群孩围殴…”燕箫底拢上了一层霾，似化不开的乌云“这不算什么，有孩让我从他们下爬过去，我带着微笑，像个胆小怕事的傻一样，窝的钻了过去。下之辱，我都能忍，还有什么是不能忍的？”

“你脆盘坐着，准备修成仙吧！”凤夙面无表情的甩了一句话给他。

没关系，后来他一步步有了权力，那些人统统被他杀了，他让他们生不如死的离开人世，生不如死…

燕箫讥嘲一笑：“十岁那年父皇大概良心发现，巡视隐时，发现了衣衫褴褛，着活的我，于是父发现，赦免了我的劳役之苦。”顿了顿，他继续说：“我在隐呆过，难免受尽兄弟间的排斥和讥嘲。就这样在他们的奚落里呆了四年之久，直到我遇见了…她。”

“叩…叩…”敲门声打断了初初浮上来的沉寂。

“我和夫相守八年。阿七，我希望你明白，没有人可以取代夫在我心中的位置。”

只不过是吃罢了，瞧瞧他都在想什么？宽衣解带？难为情？不想了，不想了…折寿。

“…”燕箫再一次沉默，不过眉心却拢了起来。燕京这是像谁呢？他母亲？燕箫看了看凤夙，脸清寒，一也不像。

还不待燕箫说话，就听燕京嘟囔：“除了我娘的，其他人的我不吃。”

“白玉川不曾为难于你吗？”待房间只有她和燕箫时，她淡淡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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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且，白玉川向来心狠手辣，糟蹋他母妃之后，虽然不知燕箫当时就在床榻之下，但多少会心存芥。

凤夙笑看了他一会儿，然后抱着他，直接到燕箫怀里：“你儿，给你。带他离开这里，总之暂时不要现在我面前。”她担心，自己会忍不住一脚踢飞他。

凤夙目光变幻：“你想知什么？”

凤夙把孩到燕箫怀里的时候，燕箫下意识接住，父两人目光相，在目睹燕京笑容灿烂的表情时，燕箫下意识皱了眉，觉得一阵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