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别嘱咐,若没有我就去后面看看秋水姐,她情绪不是很好,让人担心。”
佟太守道:“并无别事了,多谢三小姐来看望小女,你们姐妹情谊深厚,是小女福分。”
“还有一事恕我多言,听秋水姐提起张家婚事,我劝她是秋雁姐意思,还请大人勿要说破,门当户对良媒,我也希望秋水姐能幸福。”
“哦?三小姐好意,多谢多谢。”佟太守没料到如瑾这样说,正为二女儿执意不从而头疼,闻言甚是感激。
如瑾站起告辞,走到门口时突然站住,转身注视他:“容我问一句僭越话,秋雁姐此番上京,大人以为是福是祸?”
佟太守见如瑾问得郑重,沉默良久,终道:“必然是福。”
如瑾追问:“是期望还是笃定?”
佟太守直言:“是别无选择。”
“我明白了。”如瑾欠身,出门而去。
后对话让她大致揣摩到了对方心意,木已成舟,别无选择。即便佟秋雁终只能做一个卑微姬妾,他佟家也毫无疑问被划进了七王一系,再想偏居青州安于小富,怕是不那么简单。
如瑾想起前世宫里头暗暗涌动波谲云诡,那不是女人之间单纯吃醋争宠,而是涉及朝堂,涉及党争,涉及皇权替,每一个微小变动都可能导致血流成河凶险,一步踏错,粉身碎骨。
于是她不再恼怒佟太守对她没有来由胡乱揣测,病急乱投医,那不过是一个父亲对女儿担忧,是一个小城太守对皇族这个庞然大物畏惧,是不想放过任何一个可能会出现助力罢了。
只可惜,那只会是佟太守一厢情愿误解,她蓝如瑾发誓,绝对不会再与天家商氏有任何挂碍。
回到佟秋水那里,又很是劝慰了一番,佟秋水情绪好了许多“谢谢你来看我,张家婚事我再想想,其实张少爷那人我并不觉得好,倒是跟姐姐相配,谁想到…”
如瑾劝道:“这话原不该我说,可事已至此,我们只能有些庸人想法,盼望着秋雁姐能荣华富贵锦衣玉食罢了。”
佟秋水苦笑:“这话恐怕你我都是不信,可若不信,又能信什么想什么?”
须臾到了午饭时候,佟家这个情况,如瑾不便留下吃饭,只得叮嘱了几句告辞离开。她前脚走,后脚佟太守叫了女儿过去,将长平王事情告知。
“如今别无他法,我们只能自己宽怀,虽说你姐姐远离亲人,但到底也是旁人羡慕前程。”佟太守长叹一声“自此我家恐怕不能苟安,王爷临行提起过蓝三小姐,兴许日后…总之你与她多多交往便是,她年纪虽小,但机敏通透处比你们姐妹加起来都强,又诚心待你,说不定以后我家还要靠她。”
佟秋水瞠目结舌,被长平王三字打得愣当地,再也没想到那人竟是这样身份,至于后面父亲说了什么,十有七八都没听到。
…
如瑾回到家里,先到南山居那边请安知会。蓝老太太见她面色不大好,就问:“佟二姑娘病得不轻么?”
如瑾定了定神,笑道:“还好,大夫看过了,说是吃几副药就好。只是孙女看她病卧心里难过,倒惹得祖母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