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但也不是太太压着你,原是老太太不喜欢你身份,太太对你可算不错,你怎就污起太太来?”
小彭氏只哭着不理会,也不做解释,只是一副悲愤委屈神色。董姨娘人后低低开口:“也许是她怪太太送了素荷侯爷身边罢。”
“你胡说!”小彭氏这才出声,瞅了瞅外间方向,却又住了口。
没过多久蓝泽又走进屋里来,手中端着一盏翠堤春晓玉白茶壶,脸色阴沉,重重将壶摔桌上,盯着秦氏不语。
秦氏看看那壶,正是早晨沏茶用,心里明白了几分,冷冷问道:“侯爷这是何意?”
“何意?”蓝泽拧起眉毛“这茶是你让人沏了给大家喝,说什么饭后化食,现下里头发现了堕胎药物,你作何解释?”
秦氏扬起脸:“我作何解释?侯爷是说我故意害她胎么?可我又怎知她怀了身子,侯爷,您苦苦瞒着不让我知道,现出了事却来怪我,我却不知道天下还有这样道理!”
蓝泽一巴掌拍桌上,将茶壶震得歪斜,里面残存茶水汩汩流出来,滴滴答答落到地上。“我就是怕会如此才没声张,谁想到千防万防还是出了事!”
小彭氏抽泣着哀声哭道:“当年师姐孩子就是莫名没了,如今我也保不住侯爷孩子,难道我们就是这样命不成…”
提起大彭氏,蓝泽脸色又沉了几分。秦氏怒到极点:“茶水是我让人备,也是我请大家喝,但药事情我一点不知,侯爷要是硬安我头上,我无话可说!”
“你无话可说?”蓝泽眉毛一拧又要发作,贺姨娘开口道:“侯爷且息怒,这事太蹊跷了,还是慢慢查清了再说。容妾身问彭妹妹一句,这茶是晨起客栈用饭时沏,大家也都喝了,可怎么现还留着不少,难道不该早就倒掉清理了么?从客栈里带出来,一直留到现,这其中却不是太太经手…”
小彭氏脸色一变:“姨娘是什么意思,难道是说我故意往里下药?难道我为了污蔑太太,连自己孩子都不要了么!”
贺姨娘忙道:“我可没说这个,我只是说,茶壶离了太太手时间那样长,中间被人拿过也未可知,怎就能怪太太。”
小彭氏道:“原是我看侯爷喜欢这茶才拿了到车上,备着侯爷路上喝,中间一直就车里,从没经过别人手。”
贺姨娘用手沾了沾桌上洒落茶水,疑惑道:“这里真会有堕胎药物?晨起时我也喝了,却没觉得有异味,我不信这里会掺了东西。”
蓝泽怒道:“大夫就外头,亲自查出了这里有药物!”
“妾身不信,妾身去问问再说。”贺姨娘起身就朝外走,不顾蓝泽呵斥,径直走到外头去找那驿馆大夫了。
屋里众人面面相觑,蓝泽怒火难消,只盯着秦氏。秦氏一脸不屑之色,解释都懒得解释,只觉得心灰意冷。旁人不敢乱说话,屋中一时静了下来,只有小彭氏低低抽泣。
外头却突然一声惊叫,是贺姨娘声音:“…你说什么!你说是真吗!胡说…我不信…”
蓝泽被这声音点起了火,瞪了秦氏:“怎样?还要嘴硬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