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氏觉得有理,便答应了,让孙妈妈得空去办此事。如瑾道:“祖母似乎是清醒了些,但也不知能到何种程度,且看几天,若是真就此恢复了,也算是蓝泯无意中做了一件好事。”
孙妈妈道:“若是老太太真清醒了,不知会如何处置侯爷和二老爷事情。”
“到时再看,祖母不是糊涂人,两边闹成这样,她心里想必有计较。”
如瑾陪着母亲聊了一会,秦氏身子没完全恢复,精神短,坐了一会就觉得累,如瑾便伺候她躺了休息,带人退出。其实她身上也酸痛着有些难受,这半日下来觉疲软,只想回屋躺着。贺姨娘却恰好进来,似是有事。
如瑾无声指了指内室,示意母亲歇了,将贺姨娘叫到一边“何事?”
贺姨娘咂舌:“昨夜闹了一场,侯爷把东院奴仆都赶了出去,结果东院那边自己穿堂东侧另开了一道门,一家子就从那里进出呢。”
如瑾愕然“仆役们也都住进东院去了?”
“正是呢,有多事小丫鬟跑过去看过,是二老爷和大少爷带着仆役们住前院,大姑娘带着丫鬟婆子住后院,合着是一家子将东院占上了。”
如瑾只得佩服他们厚脸皮,昨夜被蓝泽指着鼻子往出撵都不顶用,看来他们是死赖着了,懒得理会,便道“我们占着外院和西院,他们只有东边一个小院子,由他们去。”
贺姨娘却又说:“侯爷知道了很生气,赶人又赶不出去,今早直接让小厮们拦了穿堂,正让人垒墙呢,要把穿堂那里堵死,不让东院人过来。”
如瑾只觉得家里越来越荒唐,这些人行事真是出乎意料,一个赛着一个鲜,一时又好气又好笑“我看咱们也该垒一道墙,直接将内外院堵死,让父亲自己那里过好。”
贺姨娘不敢接这话头,只叹气道:“姑娘,咱们怎么办呢?”
“让他们闹去,跟咱们有何干系,咱们好好过日子便罢,只警醒些别让外头仆役趁机进来摸东西就是了。”如瑾不再理会这事,带了人自往房中去歇着,让丫鬟叮嘱内院各处安分些,不要趁乱生事。
…
一墙之隔东院里面,二十来个仆役前院乱哄哄地搬东西走动,重这里安顿。因为人实是多了些,院子又小,蓝泯只得腾出了一间厢房给下人住,大家正那里收拾房间。蓝如璇居住后院倒是比前院安静许多,各处服侍丫鬟婆子都不敢大声说话,生恐不小心惹了大姑娘发火。
蓝如璇坐寝房里,日头老高了,到午时还没有梳洗停当,自从起了床就坐妆台边发愣,看着铜镜里映出自己脸上一夜未退掌印,脸色阴沉得吓人。
近身服侍丫鬟们都不敢近前,不得召唤,谁也不会主动进屋去触霉头。品霜是品露之下第一人,自从品露走了就补了品露位置,才高兴了没两天,昨夜就被蓝如璇一个巴掌打得清醒过来,深切体会到了品露苦楚,有骑虎难下感觉。
她脸上也是掌印赫然,守蓝如璇寝房门外,一声也不敢出,支着耳朵听房里动静。二老爷蓝泯突然进了院子,直奔蓝如璇房里,到了外间,一眼看见品霜脸上巴掌印,不免上火,站那里教训女儿。
“就知道拿丫鬟撒气,还不赶紧收拾了,出来跟我说话!”
蓝如璇声音隔帘透出,嗓子是哑“说什么?有什么可说。父亲有工夫不如去拆墙,免得真被人堵死了,日后连祖母一面也见不上。”
“混账!说什么风凉话呢,还不都是因为你。”蓝泯气得立刻骂人。
屋子里丫鬟们俱都战战兢兢,各自悄悄退了出去,只有品霜立门口被蓝泯挡住,走又走不开,留下来是害怕,可怜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