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娘揉着都挺管用,但今日不知怎么了,试了好几次他都不觉得舒服,只觉脑袋里一阵一阵钻疼,像有什么往里头扎似。董姨娘揉了几下,他就不耐烦将她推开:“去去去,一点用都不管,别烦我。”
董姨娘笑容一滞,憋了口气胸口,却也不敢违逆,只得退到一边暗暗咬牙,蓝泽自己床上哼哼着,屋里气氛十分沉闷。
与之相对,东院蓝泯一家那是相当开怀。此时蓝泯和蓝琅都聚蓝如璇那里,父女三人笑眯眯说着话。
“妹妹进了永安王府,以后父亲可就是王爷老丈人了,这名头,啧啧,说出去别说是青州城了,就是半个京城人也得唬上一跳,谁人敢不尊敬您。”蓝琅一脸向往。
蓝泯摸着胡子,嘴依然咧着:“那是自然,这真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啊,昨夜惹了一肚子气,谁想老天垂怜,今日就赏个大金饼子给咱们,可见你爹我命有多好。”
蓝如璇抿嘴笑道:“却是伯父命不好了,平白得罪咱们,以后他可沾不上父亲光。”
“哪里是沾我光,是沾你光才对。”蓝泯此时看女儿只觉越看越顺眼,早已没了晨起时想扇女儿一巴掌冲动,笑呵呵道“是我养了个好女儿,才有今日福气呀,哈哈哈!”
“您说太对了,都是您教女有方,咱们全家才沾光。”蓝琅得了一套金器喜不自胜,从未得过父亲这样大赏,自是得空就要拍个马屁。
蓝如璇道:“女儿相貌都是父母给,若无父亲仪表堂堂,哪有女儿花容月貌,只怕永安王也看不上我。”
蓝泯被一双儿女拍晕晕乎乎,翘起二郎腿美滋滋喝着茶,抚掌道:“虽然是太子点鸳鸯谱,但凭着我家璇儿这样人品才貌,这样伶俐通透,永安王爷怕是十分喜欢,连正经王妃都顾不得了。”
“王妃算什么,妹妹你不知道,哥哥我今日高兴,就教你一个乖。”蓝琅十分高深莫测说道“这男人对女人啊,看得可不是谁是正室谁是侧室,主要是看自己喜欢谁。若是不喜欢,就算是皇家公主娶进来做了正室,那也是没用,依旧独守空房。若是喜欢,即便一个没名分丫鬟也能家里挺胸抬头过日子,正室主母都不敢欺负。这是什么,这就是男人喜好,女人依靠。”
“混账东西,说什么胡话,这些没正经昏话也敢给你妹子听!”蓝泯佯怒而斥,却浑然忘了方才自己说得那些话也失了当父亲体统,当着女儿面讲什么永安王顾不得正妃。
蓝琅一缩脖子不敢再说,蓝如璇笑道:“父亲别骂人,哥哥说这些虽然听起来似是粗语村言,但道理是对,女儿心里都知道。”
蓝泯点点头:“你聪明有主见,以后进了王府,不管是什么名分想必都不会吃亏,为父我十分放心。”
蓝如璇道:“永安王虽然有正妃,但是您方才也说了,他姬妾不多,那么女儿进去就不用留心那么多人,只好好应付着王妃就是。她若与我合得来,那边罢了,若是她心生嫉恨不能容我,那么我也不是吃素长大,自有应对手段。”
蓝琅接口道:“即便她能容你,也抢了她正妃位子才是。妹妹这样才貌满天下有几个能比得上,屈居人下岂不委屈。听说那永安王妃父亲不过是个侍郎,也不是积年老贵族,家里没什么底子,怕她作甚。”
蓝泯斥道:“这话却不能乱说啊,出去让人听见你吃不了兜着走,平白给你妹子招祸。”
“儿子知道,这不是关起门来自家人说话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