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情急而已,当不得姑娘和太太如此。”
“好了别多说话了,小心伤元气。”如瑾按住她,叫了寒芳拿汤药进来,向辉家又过来给青苹换药,大家忙了一阵。如瑾看时候不早,劝着秦氏回去休息了,自让人挪了一张轻榻进来放床边,就青苹旁边安顿着睡下。
秦氏从如瑾那里出来时,顺脚去老太太房中点个卯,蓝老太太正和蓝泽说什么,没留秦氏多待,说了几句话打发她走了。直到如瑾房中灯火熄灭了,蓝泽才从老太太房中出来,到外院书房里去歇着。董姨娘迎上来伺候着他盥洗,见他脸色不似出去时那般难看,就试探着问:“二老爷又去找老太太告状了么,老太太可有埋怨侯爷撵他?”
蓝泽道:“无事,老太太看样子是彻底恢复了,已经让两边彻底分家,还让蓝泯休了张氏。”
董姨娘脸上一喜:“她老人家英明,二太太早就跟咱们这边动手动脚,是该受惩罚。”
“人家事别议论了,蓝泯休不休妻与本侯无关。”蓝泽方才内院不觉怎样,回了自己房里一松懈下来,感觉头疼加严重了似,靠床头直皱眉,让董姨娘揉了半天也不管事,十分烦躁。
“侯爷喝了药早点歇下吧,说不定睡一觉就好了。”董姨娘端了药过来。
蓝泽不耐烦她用羹匙喂,自己接过来一口气喝了,翻身准备躺下,帘外却有小丫鬟禀报:“侯爷,吕管事求见。”
“求见什么求见,多晚了还来烦我,这吕管事是越老越不顶用,我看他近日办了不少糊涂事。”
蓝泽恼火将小丫鬟骂走,不一会又换了一个才总角小厮外头回禀:“侯爷,吕管事是有要事,十分紧急,请您一定要见见。”
“混账。”蓝泽那里头疼一阵紧似一阵,听了只觉烦躁不已,又要将人喝走,还是董姨娘先反应过来,乍着胆子劝道:“侯爷,恐怕是有什么要紧事,吕管事不是不知轻重人。东院才被老太太弄没脸,可别是他们又出什么幺蛾子,您还是去看看吧。”
蓝泽听了也觉有理,只得揉着额头坐起来,披了外衣去往外间。
吕管事一脸焦急进门,礼都没曾行完就惶急道:“侯爷,事情不妙啊,东院二老爷那边攀上了贵人,恐怕与您不利。”
蓝泽一愣:“什么贵人?”
吕管事举起袖子擦脑门上汗,赶紧解释道:“今晚他们那边一直喜气洋洋,上下都带笑,老奴就疑惑怎地被侯爷撵了还能如此,别是有什么不好算计,方才就让孩子们拐弯抹角去打听,正好那边有个奴才喝醉了酒,一时失言吐了出来,说是…说是二老爷要跟皇上做亲家呢!”
“…胡言乱语。”蓝泽听完立刻嗤笑“一个奴才酒后说几句混账话你也当真,吕管事你是不是年岁太大,不宜当差了?要是精力不济,不如早点回家养老去。”
蓝泽对于吕管事请人算命阻止乔迁事情耿耿于怀,这些日子一直没给他好脸色,此时见他深夜死气白赖求见,竟是为了说这样混账话,是怒火上头。
“侯爷,这是真啊,不只那醉酒奴才如此说,老奴悄悄派人去墙根偷听了一会,听见其他几个值夜杂役也私下议论此事。”
蓝泽头疼厉害,越发上火:“还不住嘴,奴才们戏言你就巴巴跑上来报,真是可笑!就算是蓝泯真说了这话,也不过是人到绝境痴心妄想罢了,理他作甚。”
“侯爷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