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较,交给衙门人处理罢。他们打了客栈人,当街滋事,自有官差管着。”如瑾从未见过凌慎之生气样子,不忍见他如此,于是出主意。
凌慎之沉默着看了胖子一会,转身走开,朝客栈伙计道“交给你们了,让官府来拿人。”
如瑾见事已了,告辞道:“我不便久留,先生保重。”
“多谢相助。”凌慎之朝如瑾和崔吉等人作揖,目送几人远去,不再管伙计们怎样处置胖子和披麻人,步朝另一条街走去。
…
池水胡同,蓝府。
许久都外院伺候蓝泽董姨娘回到了内院,身后跟着丫鬟石竹和得小露,不紧不慢往后院走着。蓝如琦坐自己厢房窗下,看到她进院,挥手叫丫鬟出去叫住了她。
董姨娘狐疑走了过来,进了厢房,低声问:“姑娘怎么想起叫我来了?如今你和老太太住一个院子里,轻易还是别找我了,老太太不喜欢小姐们和姨娘一起。”
蓝如琦只是轻轻笑了一下,也用极低声音说话:“没有关系,偶尔一两次不要紧,何况祖母如今也顾不上这些。姨娘,我只想问你一句,你太太和三姐姐那里可有把柄落着?”
董姨娘诧异,挥手遣退了跟前所有丫鬟,低声道:“姑娘为何要这么问,出什么事了?”
“没事。姨娘只管告诉我有没有。”蓝如琦脸上含着微笑,莹润眼睛里却不似往日外人跟前那样怯懦,似有暗沉光芒闪过。
董姨娘扶了扶发上赤金流苏簪子,那是她从小彭氏遗物里捞到,十足十赤金,很难得。女儿神情和目光她俱都看眼里,虽是并不了解为了什么,但也如实相告“姑娘,我是没有把柄她们那里。就算之前有,现也没了,都是三姑娘手段高明,作茧自缚。”
“既然如此,那就好办了。”蓝如琦低低说了一句,轻轻站起身来,扶了董姨娘手“姨娘今日还没到太太跟前请安吧?我们一起去。”
董姨娘疑惑不解,但是看见女儿脸上不同以往神色,心中隐隐有了一丝兴奋之意。二话没说,跟着女儿就走出了厢房。
而此时外院书房中,面对着永安王府派来小内侍,襄国侯蓝泽满脸震惊,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
为着抵御连续不断头痛,他头上紧紧勒着一条青黑色抹额,两边太阳穴上还各自贴着一片膏药,看上去十分滑稽。加上他惊怒交加扭曲面孔,整副样子将那前来慰问小内侍吓了一跳。
“侯爷您这是怎么了?”内侍有些慌张,暗忖怎么自己过来问个安就把人问成了这样。
“你、你、你把刚才话再给本侯说一遍…”蓝泽舌头不好使,磕磕绊绊地总算说了一句完整话。
小内侍莫名其妙,只得将永安王致意又重复了一次:“听闻侯爷家中惨剧,我家王爷心中甚为不安,而且十分伤痛,特嘱奴才带了上好人参、首乌等滋补药材前来探望。王爷说,如果侯爷有什么难处管开口,如今两家关系非浅,王爷自当加鼎力相助。王爷还说了,等钦天监择出日子下来,就会接贵府大小姐进府。”
“再说一遍,后一句再说一遍!”蓝泽嚷着。
小内侍不明所以“侯爷?您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