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瑾跟队伍里一路走到弘度殿，老尼妙恒率座下四位弟门前迎接，请了皇后殿，将众女安置殿前阶下。

又追问了几句，如瑾才搞清楚今天要什么，原来真是给皇选女人。

“一会本侄女到了，咱们一起去拜佛。”

如瑾诚恳谢皇后宽容，但没有顺着她拉家常。

皇后未等她膝盖落地就伸手，挑了挑眉“不必拘礼，本是真心看你不错。”

人群里有海霖曦，她没和如瑾打招呼，如瑾却走到了她跟前“曦，听闻里有三供奉，今日是去哪座佛堂？”

还好她不便，正需要温度，不然等候皇后午睡时候恐怕已经被晒躺下了。

如瑾欠：“臣女冒犯，熏着了娘娘，求娘娘宽恕。”

弘度殿，那里驻殿是一位老尼。如瑾还记得她瘦骨嶙峋样，和慧一形成了鲜明对比，听说她是修苦禅。

这话不好听。以侍人是卑贱事，皇后这份，夸奖女孩颜好不该用这个词。而且艳压群芳多用来形容牡丹王，如瑾怎么能当着国母受这个称赞。

接下来，陆续有年轻女孩到来，除了留给皇们十个秀女，还有一些不是秀女姑娘。听着她们问安见礼时闲聊话，如瑾这才知今日相聚早昨天就定下了，时辰申正，如瑾比她们早来了近两个时辰，站日底下苦晒。

一屋年轻女孩，将偌大凤音正殿挤得满满，足有二三十人。女秋葵拿着一张写满了名字纸对照半晌，轻声跟皇后说了声“齐了”，皇后便笑说：“时辰不早，随本去吧。”

“何必这么拘束。”皇后慈地看着她，闲话几句，忽然抬起帕掩住了鼻端“怎么熏这样香，灭了熏炉吧。”

女捧上甜汤来，是皇后每日必用清火明目之，皇后就着女手慢慢饮完了一盏汤，漱了，了嘴，这才转继续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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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皇后有悉般微笑来：“不要，年轻女孩喜用香，让本想起了昔日时光。跟你这么大时候，本也是极这些玩意。”

如瑾便也顺势而起，又垂首不说话。是皇后主动传她，有什么事，让皇后先开好了。

皇后说：“好一番模样，只是年纪小了些，还没到长开时候。再过个两三年，必是艳压群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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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女陋质，娘娘过誉，实不敢当。”她跪了下去。

不一会有安国公府孙小到了，张六和张七，一个温婉，一个傲慢，并肩走殿里。

皇后目光像电光一样将自己从到脚了一遍，如瑾默默等着，不说也不动。

皇后便也顺势看向如瑾腰间香，指了指“你喜郁香料？”

海霖曦被如瑾上香呛了一下，抬帕捂了鼻咳嗽两声，一副“你果然不知”神情，漫不经心答：“是去弘度殿。”多一句也没说，自从庆贵妃当众发难，她就不和如瑾亲近了。

过了一会，院门外走来两列内侍，引着一胖一瘦两个和尚门。胖如瑾认识，是梵华殿慧一，瘦那个白眉白须，很有僧风范，面貌却是陌生。

仪式并没有立刻开始，皇后似乎等人。

和尚尼姑地方本就少见，老尼妙恒却迎了上去，朝那瘦瘦老僧恭敬行礼，称“拜见师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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