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回锦绣阁干什么,这么晚了,你舍得撵人,本王不舍得走。”他她耳边呵气。
如瑾腾地红了脸,刚要说话,长平王抱着她站起,一路走到拔步床里去了。“王爷!”如瑾急了。长平王将她放到床里,自己两下除了外袍躺外侧,拉过绣被盖了。
如瑾往里挪身子,贴了内壁上,不敢再乱动。长平王将手慢慢伸过来,又将她拉了过去。他好些日子没这里留宿,如瑾不知道他为什么今晚非要这边,说什么酒醉上头走不了,纯属借口。若醉了,方才怎还能好好说话。
“王爷,我…身子不方便。”如瑾声如蚊蝇。她真怕长平王突然兴起什么花好月圆念头,他是夫君,她还能大叫大嚷不成。
“咦,你似乎是提醒我?今天身子不便,过几天就可以了?”他凑近了几分。
如瑾想割自己舌头,想割他舌头。这个人,说起这样话竟然脸不红气不喘,他知不知道什么是廉耻?
她用被子蒙了头。绣了桔子花夹棉被,紧紧裹住了整个身子,距离身边人远远。被子外头长平王似乎是笑了两声,然后悉悉索索似乎是调整躺卧姿势,后来,她让被子里棉花捂出一身大汗时候,隐约听见他说:
“找书是借口,找你才是正事,你怎么本末倒置撵人呢。”
如瑾又是一层汗。支着耳朵仔细听着,直到听见他呼吸均匀,似乎是睡着了,这才渐渐放松下来。然后,不知什么时候,自己也睡了。
…
第二天一早去舜华院点卯,张六娘正跟琅环几个合计什么事情,见如瑾来了,笑着说:“王爷昨晚给咱们求恩典,可以从娘家添人进来,你想好了要添谁吗?”
如瑾这才知道几个人合计是这事。不过昨晚她心思根本不此事上,后面长平王去了一闹,越发思虑起别来,哪里还顾得上添不添人。
“我还没考虑这个,家里跟上京来人不多,回头我跟家里商量一下再定,不然我这里要了人手,家里缺人就不好了。”
“这倒是,你考虑周到。”张六娘问起蓝家买下人事“襄国侯府那么大院子,奴仆太少终究不是事儿,你们若要买人,我娘家惯常用牙人介绍你们认识,他们领来都是妥当人。”
“多谢姐姐,回头我问问家里,若是用就来麻烦你。不过我家人口少,倒也用不了多少人。”
张六娘点头:“总之你早点定了人手就好,报上来也好一并安排。”
如瑾应了,又说了一会闲话,见没什么事就要告辞,张六娘让琅环去拿自制香茶“听说昨晚王爷醉了你那里,不知你有没有解酒东西,我以前家配过解酒茶,你带些回去,再遇见这种事好伺候王爷醒酒。”
果然提起了昨晚事。如瑾谢过,吉祥上前接了琅环找来茶包。张六娘又问长平王早饭吃了什么,听说是清粥小菜,就笑:“大概是昨夜宫里吃腻了,所以想吃清淡。既如此,不如我办个秋芳宴大家尝一尝,往日娘家我常和嫂嫂姐妹们玩这个。”
“秋芳宴?听名字真是别致。”如瑾自是捧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