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婆婆鞭打管教表示了深深感谢,刘老太太拿着信笑:“她是谢我还是怨我且不管,景榆肯踏实做事才是真好。”
当时恰是冬至将近,刘老太太特意吩咐,给蓝家节礼送双倍,并额外从自己体己里寻了一对玉环送给小囡囡。
这些都是后话,且说如瑾和刘景榆见了面之后回到王府,进门就看见穆嫣然从里头出来。
“蓝妹妹回来了?真巧,我正要走。”穆嫣然停车打招呼。如瑾知道她是来拿赈灾银,中秋宫宴上两家王府内眷都许诺要给灾民送钱,隔日宋王妃要打发家人去给永安王保平安送东西,顺道带上内眷们给赈灾银去,所以穆嫣然才来跑这一趟,带上长平王府东西银钱。
如瑾不愿意和她打交道,也没虚客套留人,就说:“早日侧妃今日要来,我就不回娘家了。天色不早,不耽搁侧妃回家。我手头银子不多,用陪嫁做抵押跟府里管事挪借了一些,才凑上二百两银子,劳烦侧妃带去,多谢了。”
穆嫣然笑说:“谁又是有钱,我这些年积攒体己都拿出来,也还不到三百两。不过多少不论,主要是个心意,能给灾民买上几斤粮食我也就安心了。”
两人一里一外隔着车窗说话,说也没有下车,又扯了两句就要道别。临走时穆嫣然忽然说:“对了,今儿个我进宫一趟,听说潋华宫添了人,路上恰好被我碰见人入住,一大群内侍宫女搬着赏赐往居里去,好不热闹。”
如瑾听见“潋华宫”三字心里就是一紧,又摸不准穆嫣然为何贸然提起晋嫔妃,虚应着聊了两句就放了车窗帘子。穆嫣然车一路出府远去,如瑾暗暗思量。
潋华宫对于她有着什么样意义,穆嫣然自然是不知道,但这位心思活泛永安侧妃却为什么要提起此事?显见是那位人有古怪吧。
用过晚饭,她就去找长平王。
发奋苦读王爷还锦绣阁上临窗挑灯,面前摆是一本地域志。跟前没有伺候人,如瑾得了进屋允许,走过去径直问:“王爷对宫里事想必知道一些,今日住进潋华宫里人是谁,能告诉我吗?”
长平王弹弹书页,慢条斯理说“你打扰本王看书了。”
如瑾失笑:“王爷做样子而已,竟然做得这么认真。”
“做样子也是正经事。”
“好,那请王爷先做正经事,我旁边恭候。”如瑾退到了一边,坐到花案跟前,拿起托盘里小剪子修理花枝。一片叶一条梗细细剪,不紧不慢,悠然自得。烛光照她雪色容颜上,暖晕中和了眉宇清冷,平添几分柔媚。
长平王骤然被晾一边,盯着书木了一会,一页也没翻,须臾挑了眉头去看眼前人。
如瑾坐几团名贵绿菊跟前,一袭浅碧衣衫柔柔贴身上,将菊花光彩都夺了。几片花瓣落她裙上,随着她动作微颤。似乎是感受到被注视,她转过脸,微笑里带了隐隐戏谑。
“王爷不是正经看书么,这么一会就不看了?”
长平王受到挑衅,不生气,不尴尬,只看着如瑾嫣红上挑唇,一本正经道:“正经事刚好做完了,要么,接下来我们做些不正经?”
如瑾败阵,红着脸转了头,暗悔不该跟这人玩笑,每次都是她自己吃亏。强撑着说“既然王爷正经事做完了,该回答我问题了吧,潋华宫那位进主子是谁,您知道吗?”
“谁告诉你这件事?”长平王声音有点冷。
果然有蹊跷?如瑾抛开方才羞赧,转脸认真看住他。“回来时遇见穆嫣然,她告诉我。王爷,难道这人有什么不妥当,为何她巴巴特意告诉我这个。”
长平王冷哼:“穆氏?呵,六哥中意蠢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