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
吴竹春旁插言:“听说这位翎小姐确是自幼受宠溺,进了宫,皇上对她态度也颇不错,她性子是骄纵些,不过,今天这些话,确实超乎骄纵分寸了。幸好主子应对得当,熙和长公主也是明理人。”
如瑾不以为意笑笑:“或许是眼缘?有些人遇上,天生不对盘,许是我入不了翎小姐眼。”
她经了这么多事,岂会意一个小姑娘言语无度。过去就过去了,一笑置之。
认真说起来,今天还要感谢高翎放纵,不然,长公主跟前她还要费力寻机表现。这下倒好,高翎给了机会,让她好好展现了一番什么叫宽容,冷静,老实规矩。
这次出行目达到了,正该庆幸才是。
回到家,长平王正辰薇院里坐着,见如瑾回去,就吩咐菱脂去传晚饭。
如瑾脱了大衣服,到隔间去洗脸净手,讶道:“你还没吃饭么?”已经过了府里平日晚饭时辰了。
长平王靠隔间门口,只穿了一件家常软袍,笑说“你没回来,我自己吃不下去。外头冷么?”
这人,说起麻兮兮话来倒是顺口,完全不用打腹稿。如瑾瞥一眼他袍子,一边洗手一边道“我不冷。倒是你,屋里穿得单薄,一会出去小心被冷风扑着。”
吉祥旁边捧着帕子香胰服侍,长平王接了帕子,让她出去了,然后上前“我来给你擦脸。”
如瑾赶紧将帕子拿过来自己擦,笑道:“多谢王爷,妾身惶恐。”
长平王腾开手,索性抱了她“你惶恐什么,这半日不家,惶恐该是我。”
“…吃饭了。”
发现他手有不老实趋向,如瑾挣开,步出了内室,听见他后头低笑。
如瑾不由发闷。两个人越是亲密,她越发现他坏毛病。私下相处时候,他一点王爷样子都没有,要多不正经有多不正经。本来打算一回来就和他说说去公主府事,被他这么一打岔,只好先吃饭了。
不过奇怪是,他之前还仔细告诉她熙和长公主琐事,待她回来,却一句不问了。直到晚间要就寝时候,如瑾忍不住主动问起他来:“你不问问我去长公主府里情形吗?”
“哦,那你说。”
“…你就不怕我惹了长公主不么?”竟一副漠不关心样子。
长平王这才抬眼“你有吗?”
“没有。”
“所以我还问什么。之前告诉了你那些,若你还无法讨熙和姑母欢喜,那可不是我认识你了。”
他倒是全然放心。
如瑾失笑。笑过之后,心底又有些暖暖感觉。原来被人信任,也是件很高兴事。
便简略将过程说了说,长平王听说高翎言辞失度,只是笑笑:“顽童而已,不必理她。”
如瑾也是这么想,便将长公主府丢一边,亲自去整理床铺了,一面接着之前念头,盘算起做生意事情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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