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整理给蓝主子看,暂且先请您过目铺面名字和地点,下回再带来详细与您。”
如瑾摆手“暂且不忙这个,我发现里面没有镖局生意,对此王爷怎么说?”
唐允道:“王爷早年曾有意向,但与绿林江湖打交道颇为耗神,一直腾不出手来,这回蓝主子提起用镖局给暗卫做退路法子,王爷倒是有些意动,详细还要小们商量过,拟个完备章程上来再说。”
原来长平王已经把昨晚话告诉属下了。如瑾听完点点头“不过是我一时想头,能不能成还要看具体情况,暗卫什么我不懂,辛苦唐领队费心斟酌。”
“蓝主子客气。”
祝氏笑道:“主子这下明白了原委,从现起就可以和我们一起梳理消息了。什么时候有空您只管吩咐,我详细讲与您听。王爷意思是镖局行当由您主理,我这边事您也要随时提点。”
她说得客气,如瑾岂能拿大。
到得此时,已经知道祝氏不仅不是普通姬妾,也不单纯是贺兰妻子,而是负责机密事心腹之一,如瑾站起身来朝她点头:“你负责此事多时,我却是一窍不通,还要你多帮忙。”
祝氏忙扶如瑾坐,连说“不敢当。”
如瑾却并没有立刻上任,真和祝氏打听怎么梳理消息,而是回到院子里照常生活,一直等到长平王下衙回来。
“祝氏他们和你说了?”吃饭时他随口问。
如瑾将服侍丫鬟都遣退,放了筷子,正色与他说话:“阿宙,祝氏与贺兰夫妻为你做事多年,可谓心腹中心腹,尤其祝氏还管着消息来往这等大事。而我不过是因为嫁给你才成了他们半个主子,贸然你就让我去插手她事务,还要凌驾她之上,她忠心耿耿不会多想,可看别人眼里…”
“这个你不必多虑。”长平王停箸,微微一笑“贺兰与祝氏自知身份,知你地位,绝不会有异议,他们若是那等想头太多人,我又岂会用到现。以后你也不必考虑他们是元老而不敢使唤,如寻常下人对待便是。”
如瑾点头:“这就好。你别怪我多嘴,驭下用人之道我自不如你,都只是书上看来、内宅里练来浅显道理,只道任人唯贤不唯亲,不能让老臣寒心。你明白,我就不多说了。”
长平王摇了摇头,索性放下筷子握了如瑾手“怎么一日不见,与我说话这般小心起来,难道是怪我太多事瞒着你?”
“自然不是。”如瑾对上他含笑眸子,想了想,也觉自己好像是顾虑多了点,抿嘴笑笑低了头。大概是骤然得知他私密,惊讶太过反应吧。
长平王说:“你是何等地位,难道自己还不清楚么?反而与祝氏比起重要来。她再得力,不过是底下做事,而你,是我妻子。”
“阿宙…”
长平王低头沉吟一瞬,似做什么决定,须臾手上用力,将如瑾从椅子上拽了起来,拉到自己怀里坐着。相处日久,如瑾倒不似起初那般忸怩,此刻屋中没有别人,她就任由他抱着。
他身上有好闻淡淡香气,不是熏香,是沐浴后那种清爽香,像是晴朗天气里阳光味道。
“瑾儿,你现还不知道我为何要娶你,是么?”
自然是。如瑾张大眼,等着他说下去。
长平王笑道:“你们青州城有家柴记典坊,你知道么?”
“知道。那是王爷私产。”如瑾此时答得利索,当时看见唐允递上来纸上写着这家当铺时,还把她惊了一跳,万万没想到自幼长大故里也被长平王铺了产业过去。
“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开典当铺子么?”
“低收高卖,利润颇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