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治听得浑冷汗了几层。

“袁治，你方才为何不呼万岁？”

原来是一只北地常见的白鹰，通乌黑，只有脑门上一雪羽，眨间飞到近前，目测长足有两米，宽大翅膀带起劲风，扑棱棱停在副将胳膊上。

“本王给你最后一个机会，从这里到营门，若还听不到半句实话，也只好借你颅在门上挂一挂。”

袁治愣了一下。

鹰上一乌黑小细，非金非木，看上去也不知是什么的，副将从怀里掏一个形状古怪的小铜签，反复划了几下才将打开。里面是一封字条。

“信是几日前的，现在的边镇想必该得到消息了罢。”

什么时候的事？怎么一消息都没有呢？

营地骑兵转飞驰而来，当先的是一戎装的指挥使，不等停就翻了下来，一个磕了下去：“臣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万岁！”

“报平安。”

袁治也傻掉。

袁治浑冷汗，单膝跪在地上，如实回禀：“末将不知王爷何时继位的…皇上病重日久，是不是…”

长平王接过去扫了一，脸微微一沉，随之得粉碎，散在风里。

营地用的是迎接贵客或天使的规格…

“本王尚未登基，当不得你这样称呼。”

“就如何？”

“黄将军，为何你手下的将官不知京中消息？”

长平王笑着让他起来“谨慎有加，是个良才，本王不怪你。”

“主，终于有信了！”

“…王爷明鉴！”黄指挥使立刻改“臣绝对没有异心，臣真得是一时忙未及知会下属，现在王爷突然驾临，臣就赶忙带人来迎接！要是…要是臣真有二心，正如王爷所说，臣就…就…”

原来主将早就知皇权替的事情了么？为何他们底下人一直蒙在鼓里？

不等那些骑兵到跟前，他立刻翻下，朝着长平王跪了下去“末将参见王爷，无礼之，请王爷降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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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皇上？！

他后的几个副官跟着呼万岁，而后骑兵倒是有些一雾的，很失礼地抬瞪。

“王爷…王爷怎可不分青红皂白，只因一疑心就要杀臣！”黄指挥使痛心疾首，满脸委屈“臣带兵据守边镇，抛颅洒血为国杀敌，王爷，不要枉杀忠良啊！”长平王策向前，朝远方营地缓缓而去。

“未曾及时知会全营，却来得及告诉几个亲信，黄将军，你又何必前来迎驾？本王不过千余人而已，神不知鬼不觉将本王灭在此，短时间又有谁会来找你麻烦。各地着呢，等外知本该在辽镇的新皇原来死此，那时候，你都已经成事了，又有何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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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指挥使不敢往下说，趴在地上咚咚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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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起来。”长平王叫起了袁治，却让人将黄指挥使和先前几个一同呼喊万岁的人绑了。

卫所边防遥遥在望，长平王突然勒驻足。

那天上的黑就渐渐变大了。

他不敢往下说了。

黄指挥使急切喊“皇上！皇上明鉴！臣…”

“黄将军，现在要动手还来得及。不然，稍后本王一不留神把你砍了，一切可就彻底待了。”

是不是殡天了？

袁治将整个过程看得清清楚楚，不由对对方传递讯息的巧妙和隐蔽到咂。从那签的古怪形状来看，细一定是要用特定方法才能打开，不然说不定会毁了里的卷纸。还有在细内刻画的印痕，不是自己人，谁能认得清？

长平王将众人神情全都看在里，原有的微笑便渐渐淡了下去。

可主将声声说来，又不由他不信。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好机灵的人。

“是！”副将用签在细内划了几下，封好，又绑在了鹰上。白鹰一声长啸，冲天而去。

黄指挥使再次顿首：“臣刚刚接到消息不久，边关战况急，全营上下忙于备战，臣尚未来得及知会下属。臣恭贺皇上登基，皇上万岁！”

长平王一声冷笑，却不是对他，而是冷冷看着那五投地的指挥使。

空之上突然一声尖啸，袁治抬去看，只见一个小黑在云层中时隐时现。长平王边的副将掏一竹放在边，也发一声类似尖锐鸣声。

话音刚落，远方卫所营地突然一声炮响，营门大开，百余骑兵突然飞驰而来，旌旗招展，蹄声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