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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活捉韩王(下)
韩王gong已是luan成了一锅粥,嫔妃gong女阉宦惊奔不已,争相奔蹿,不是四chu1luan嚷,就是找东找西地躲藏。
“偌大一个王gong,怎么就没有一个安静的地儿。”韩王安toudai王冠,半躺半坐在王座上,很是烦闷地问,就是太无力,这话显得很苍白。
他虽是shen着王服,却无王者之行,无王者之气,更无王者之勇,要不是xiong口急剧起伏,证明他还是活人的话,肯定会把他当zuo雕像,因为他的yan珠都不知dao转动一下。
要是在平时,他如此问话,肯定是站chu一长队的人来回答,象喜鹊一样吱吱喳喳地说上一通好听的话,现在正是国破家亡之际,平日里前呼后拥,一步不离的随从们早就不知dao躲到什么地方去了,连个人影都没有,哪里还能有人来回答他的问题。
“人呢?人都哪里去了?”韩王安yan珠微微转动一下,又问起来,dao:“平日里,你们都满口忠言,忠心无二,怎么啦,一到关键时刻就躲到你娘肚子里去了?你们就是这样的忠臣吗?”责问中,yan里liu下了泪水。
韩王安有气无力地看着王几上的一把剑,这把剑是韩迁给他的。他这人的表现实在是让人无话可说,意志不jian定,主意一会儿一个样,弄得韩迁将军无所适从。当韩王再次向韩迁唠叨说要是新郑给攻破,他肯定会成为秦国的俘虏,他的xing命就保不住了。
这话,韩迁将军听得太多了,耳朵都听chu老茧了,什么话也没有说,解下佩剑放在几上,dao:“王上,这剑也许你能用得着。”韩迁的意思是说要是韩王安不想当俘虏,拿剑抹脖子就是了。
“韩将军,我来了!”韩王安凄然一笑,以手拄地,爬到几前,拿起剑,ba剑chu鞘,咬咬牙,yan睛一闭,把剑往脖子上猛地一抹。
乍看之下,他绝对有慷慨赴义之决心,然而事实上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剑还没有碰到脖子就掉在地上,发chu清脆的金属撞击声,脸se惨白,一点血se也没有。
睁开yan,韩王好象想起了点什么,颇有点兴奋地dao:“韩非,你在哪里?你来和寡人说说话,你平时没事就老爱缠着寡人说你那tao策论,那有用嘛?你那tao策论治国没有一件用得上,用来解寂寞还是不错的。韩非,你人呢?来人,快传韩非。你们都走了,都离寡人而去了,不会有人来给寡人传话了。”
他是万念俱灰,但还保持着一点清明,说chu了一个绝对正确的事实,an理肯定是没人来搭理他,然而事实远非如此,一个shuang朗的声音,dao:“鸟之将死,其鸣也哀;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你糊涂了一辈子,总算zuo了一回明白人。”
“谁?”寡人手忙脚luan地去捡地上的剑,惊惶地问dao。
“我。”周冲的声音再度响起。
内史腾回答得更干脆:“老子!”
周冲和内史腾带着一队兵士,并肩而入,看着象死狗一样缩在地上的韩王,内史腾冲他就啐了一口,dao:“孬zhong!你这熊样,还当狗pi的王!拎只狗坐在王座上,比你还象!”
他是武将,口chucu言很正常,周冲却比他文明多了,打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