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笑的解释道。
“可是…我怕经了刘表大人身死,曹操南下之后,北交州的事情有变啊。”蒯祺担心的皱起了眉头:“人心隔肚皮,谁也不知道赖恭和吴巨这两人究竟怎么想,尤其是在我军还带着大军南下的当口。”
“没那么严重。”李晟自信的微笑着:“你听说赖恭和吴巨两人不和的事情么?”
“略有所闻。听家叔说过,赖恭大人与吴巨大人在对待土人的问题上各有不同,时常为了这件事情争吵,有几次还把问题闹到了刘表大人那儿。据说吴巨大人是主张对土人实行严厉看管之策的,但赖恭大人却反对这样做,他认为怀柔比严惩要好上许多。”蒯祺不知道李晟为什么突然问起这个,但他还是很认真的用自己知道的东西来回答李晟的问题。
“那你认为呢?”李晟有心要考较自己的这位姐夫一番。
“我认为?”蒯祺被问到了,顿时沉吟起来,对于交州的事情他并不熟,此刻也只能根据李晟前面所说的和自己已经知道的来进行分析。在思考了半晌之后,他斟酌的对李晟说道:“我以为无论是单纯的严厉、还是单纯的怀柔都不好。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南边的那些人基本上是降了又叛,叛了有降,反复不一。若是单纯的怀柔则可能一步一步滋生他们骄矜,而单纯的严厉则会令他们有反叛之心,我以为这两个极端皆不可取。唯有将两者结合起来,若是他们愿意归顺我们则可给与我大汉百姓相同的待遇,并用大汉的王道教化于他,若反抗则应该严惩不殆,即使屠城灭族也可以为之。”
“嗯,你说得很不错。”李晟微笑的点头,却再说什么,而是再次问了他另外一个问题:“你认为北交州的军马与南交州的军马相比如何?”
“不如也。”蒯琪想了想,摇着头说道。
“为何?”李晟追问道。
“北交州之军汉夷各半,因赖刺史与吴巨大人的缘故,其军心颇为不定,汉军与夷军心志不统,故比不上南交州的夷军。”蒯琪老实的答道。
“北交州之兵只有一万五,而军队的战力又远不如南交州的士燮,那为何这些年里南交州的士燮一直都没有能力进攻北交州的三郡呢?”李晟微笑的问道,不等蒯琪回答又提出了另外一个问题:“南交州的士燮于我大汉领土的最南端,其又都是以土人组成的兵马,在南交州一带他可算是土霸王了,请问他为什么不想长城外头的那些胡人一样自理,而非要投靠于曹操呢?”
“这个…”蒯琪又被问住了,他不得不开动脑筋全力思考李晟的问题。他毕竟是聪明之人,虽然眼下他知道的东西并不多,但从各方的关系和各方的角度来看,他隐隐约约的把握到了一点:“主公如此说来,士燮不敢北进的缘故乃是害怕中原的诸侯向南吗?对了,赖刺史与吴巨大人互相之间尽管有矛盾,且兵力也不多,但他们却是因刘表大人的支持而存在的,士燮唯恐进攻北方而引起刘表大人军队南下。因此他不得不向势力远比刘表大人强大许多的曹操寻求支持。应该是这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