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之后,他的脸上就变得铁青,在连续几个你居然之后,他没有再说下去,而是冷冷的看着李晟的笑容,硬梆梆的说道:不用再多说什么了,即使这样我也不会投靠你的。
你不投靠我,难道不怕我杀你吗?李晟换了一种口气,阴森森的说道。
你不会的。张任肯定的摇了揺头,李使君莫要吓我,我知道你并不是那种人。我不投你,你最多也就是把我圈禁罢了。张任倒是聪明,一下子就猜到了李晟心中所想。
你就这么肯定?李晟原本还想吓唬张任一番,但见他依旧不为所动,鼓起来的阴沉之气,却是如被抽空的棉絮的蹴鞠球一般瘪了下去。他看着张任那平静的脸,直接问他:刘璋不是一个好主公,他并不适合这乱世,你为什么一定要更他到底呢?他不会用人,以你的才能在他的手下无疑是一种浪费啊。
这话很实在,说得张任有些默然,但他终究是一个意志坚定认了死理的了。故而对李晟的这一席话,他沉默了半晌,到底还是摇了揺头,否决道:李使君休要多说了,忠臣不仕二主的道理是我所坚持的。我自始至终不会改变自己的心意。
你自认为是刘璋的忠诚,可不知道刘璋眼下会怎么看你呢?听张任说起忠臣不仕二主的话来,李晟转念一想心中却是有了主意,便如此说道。
嗯?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张任听李晟说得古怪,心中不由得咯噔了一下,泛起了不好的感觉。
没什么意思?李晟淡淡的一笑:我不过派人去和刘璋说你打算转投我这边罢了。
什么?这个消息如同一个晴天霹雳一般,将张任炸得是目瞪口呆。他怔怔的看着李晟,一点也不肯放过的听着从他口中说出的一切。
你在我这边已经很久了,我什么也不瞒你,让你尽知我军的虚实。在这样的情况下,我怎么可能把你在放回去呢。把你的家人接来是为了免除你的后顾之忧,而直接在成都散布你已经转投我的消息,则是为了彻底的切断里的后路。这些事情,我都已经让孝直办得妥当了。我听说就在孝直他们把你的家人送到船上之后不久,刘璋便派军马包围了你的住所。很显然,他是要拿你的家人问罪,很可惜却是让我抢先了一步啊。李晟摇头晃脑的说道:可能再过几天,我就会收到刘璋方面递过来的外交斥责吧。不过,我和刘璋没有统属关系,他又不敢因此而向我开战,区区一个外交斥责又算得上什么呢?
你你好卑鄙。张任指着李晟的脸咬牙切齿道。
谢谢。这或许可以算是你对我的称赞呢?李晟的嘴角扬起一抹淡淡的微笑:你也知道我对西川的野心。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和刘璋大人算是敌人。而兵者,诡道也!既然是敌对的关系,那么用上这么一点区区的小计策离间,是算不上什么的。而且我一向认为,敌人对我明面上咒骂,暗地里的哭泣乃是对我最好的赞扬。
你到底想怎么样嗯?张任说不过李晟略有些泄气了,声音一下子低了下来。
我想怎样你不是很清楚吗?虽然你就算真的不肯投靠我,我也不可能杀你,最多就是把你圈禁起来,但你今年还四十不到,正是壮年之时,你就愿意这么白白浪费自己二十几年的才干么?李晟平静的反问张任。
这唉!张任叹息了。李晟话无疑是击中了他的心,像他这样有才华有本事的将军,原本就是一直想着要建功立业的,之所以不肯投靠李晟,除了他真的在坚持那所谓的忠诚不仕二主外,未尝也没有不认为他原来的主公刘璋会因为信任他而重用他的想法。可如今,一切的一切都已经在李晟的计谋下化为乌有,原来的主公刘璋已然将他视为背叛者,根本就不可能再对他有任何的信任。若是不响应李晟要求,投靠李晟,恐怕也真自由,被强留在在长沙等着老死了。这是自己所希望的吗?张任重重的摇了揺头:绝不他无奈,却也意识到今日的事情只能按照李晟所说的去做了,除非自己真能耐得住平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