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得李晟究竟会如此说,身为将军还祈求自己战败,这也真是他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了,只是巴望这李晟,让自己的这位主公给自己一个满意的答案。这也是一种学习。
孝直,你知道我军眼下最弱的地方在哪里吗?李晟并没有回答法正的问题,而是反问他这么一个与刚才的话题似乎完全没有关系的问题。
这个嘛!法正稍稍的想了想,答道:我们最弱的应该是攻城吧。其实也说不上是最弱,因为攻城在兵法中本就是不得以而为之的事情。
恩,正是如此。虽说我昔日在荆南之时也有命人研制大型的攻城器械,但蜀中之路难行,这些器械都不可能到达这儿,我们的攻城实力,其实并不比益州军要好上多少。对我们来说,如果能把每一座城的士兵都解决在城外,那是最好的了。我也都试图这样做,南郑如此、梓潼如此、涪城也不是我们硬生生大小了。若不是能有手段可使,只怕我们从汉中一路打到这里,兵马早就剩不下多少了。必须在还没攻城时候尽可能的削弱守城一方的实力,即使面对这雒城也是一样。李晟悠悠的解释道。
这话说得是有理,不过这又和想要战败有什么关系呢?法正的心思被李晟的话语拨弄着似乎变得越来越麻乱起来,似乎更有些摸不着头脑了。主公究竟想说的是什么?法正怔怔的瞪大了眼睛,在迷茫中求索着。
法正眼中的不解是如此的明显,李晟自然看得一清二楚。他知道自己的这位军师是被自己弄得有些迷糊了,当下也不再卖弄什么关子来而是直接的向法正解释道:眼下雒城的情势,你我皆以尽知。自是明白城内与城外虽同属益州军,但却是完全对立的两个系统。城外的兵稍强些,且有战意。而城内的兵则较弱,在我军的兵势面前很可能因为畏惧而投降。是以我们若是能在短时间内把城外益州军给消灭,那么城内的敌军就很有可能投降。那么,怎样才能最快的消灭城外的军队呢?说道这里,李晟微微的顿了顿笑着将目光转到了法正的脸上,他问道:如何才能做到这一点,孝直可愿意给我以解答否?
主公所问,我又如何不敢回答呢?听李晟说了那么许多,法正到此心中已然有了些主意,他见李晟要考问自己,当下微微的一笑开口说道:在短时间内消灭敌人的办法不是没有,却需要做好了准备才行,也就是用奇:在所谓特定的时间,特定的地点,打一场敌人决计想不到的战斗。这样才能把敌人给消灭。联系到主公前面所讲的败退之事,我想主公大约也不是想真败,而只是想做出一个败的样子,让敌人误以为我们弱了,而后诱敌深入,于敌方的追击中将对方围歼吧。唔这确实是一个不错的办法。如此说来,我们眼下胜了他们一场倒是有些可惜了。法正边说边想倒是迅速的领会了李晟所说的那个想要战败的意思。
可惜,有什么可惜。想要机会,害怕没有吗?法正这边的话语声刚落,那边犹自喝酒不停的庞统却像是突然清醒过来一半,说了这么一句话。
哦?士元可有什么主意教我?李晟本来也为这件事情头痛不已,此刻突然听闻庞统如此说法顿时大喜过望,连忙追问道。
主公,可忘了北面?那里还有个机会哦。庞统微笑着并不明说而是用手比了比西北方向的天空,神秘的答道。
绵竹?法正反应过来,他一看庞统比划这那个方向,便想到了那在北方,却还没有被自己攻下的重镇。
围城打援!李晟迅速的想到了这一点。无论是绵竹也好、雒城也罢,都是可以直趋成都的。因此成都想要保住,就必须同时保住绵竹、雒城两地的。如果自己把移军去攻绵竹的消息传到吴懿的耳中,吴懿相比会因此而紧张吧。他必定会出兵去救援绵竹的。这正好是给予了自己一个机会,而自己所做的无非便是用这个机会去埋伏敌人给对方打一个围歼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