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手的话,我们大可以让刘璋尽烧野谷并各处仓廪,率巴西之民,避于涪水西,深沟高垒而不战啊。若能拖延时日,李晟照样也得不到什么好处的。也有人这样不无惋惜的说道。
现在再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呢?我们倒是得想出一个办法来啊。而不是要尽做那些马后放炮的事情。对于那惋惜之人,也有人如此的不屑一顾。
哼你说什么呢?有人发怒了。
老主公啊,你看看益州的基业究竟变成了什么样子也有人哭泣。
若说刘焉、刘璋父子割据的蜀中算是一个独立王国的话,那么在眼下这个王国将要灭亡的时候,众人的行为已是在心中的绝望之下,表现出种种出人意料的异常起来。
唉刘璋长叹着泪眼婆娑的观看下边这些大臣们的百态千姿,心底不由自主的涌起一股奇异的感觉:这就是所谓益州精英?我挑选出来赖以处理政事的大臣们吗?怎么就眼下的情况来看,比街边的混混也好不了多少呢?究竟是我的眼光不行,被他们蒙蔽了,还是他们演技太好,眼下才是他们的真面目呢?刘璋想着,心中却是凄凉悲哀的很,就他想来自己手下有这么一批人,自己不灭亡才怪呢。唉他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又是长叹了一声,冷冷的瞪着自己的目光从这些人的脸上一一的扫过,最后才把自己的视线定格到了黄权那张依旧表现的平静的脸上:公衡,眼下我们究竟该如何做呢?
那要看主公最终想的是什么了?黄权脸上依旧是那一号万年不变的表情。
我最终想的?刘璋喃喃。
若主公想的是战,那么我就动员成都和成都附近所有的百姓,参与到这场战争中来。若主公想的是和,那我们现在就要派人去给李晟献降表了。黄权冷冷的说道,很直接的把两条完全不同的路摆在了刘璋的面前:是战是和还请主公一言而决。
是战是和?刘璋失神的重复着这两句,反复权衡着其中的决定最自己的影响,最终他爆发出来:投降?我怎么能投降?大汉的江山是我们刘家的,益州的土地是我父亲留给我的,我怎么能让它随随便便就给外人夺取,最后还向外人投降,匍伏在外人的脚下?我必须战,也只能选择战,因为我也有我的尊严。刘璋严肃的说道,他做出了自己的抉择。
既然如此,那请主公尽迁祁县、新都之民于成都,焚毁县城,尽收两地之粮草钱银,以充实成都之力,死守成都吧。刘璋做出了决定,下面的人自是雄心一震,其中有一个叫郑度的官员就很是迅速的给刘璋献上了这么一个计策。
好狠的计策郑度的话音刚落众人皆不由自主的倒吸一口凉气:这不是明白这要让百姓们流离失所吗?从古至今,赶这样的事情,除了那个刘备之外,似乎都是得到了一口骂名啊。唔这样的事情我们还是少掺合算了。众人这样想着,皆是沉默不语,他们可不敢在这种有可能影响自己名声的事情上随意的发表什么意见。所以他们的眼睛都是朝着自家主公的,他们都把这件事情的选择权完全交到了刘璋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