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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中虽呈乱象,但互相之间各有配合,不仅同兵种之间有配合,就是不同的兵种之间也有配合。樊率军若敢冲入,所碰到地并非什么乱军而是互相之间都有配合的精兵,反而是他地兵马刚入阵中呈现大乱之势,一战之下哪有不败之理。
况且,就连在阵前狂奔的战车也没有丝毫地乱象,当战车停下来时,原先属于哪个外阵地战车正好又停在那个外阵的扇形边缘,随后各阵之间空出一定地距离来,战车从各阵之间退入阵中。
这时阵经过收缩之后,由以前的长达三十多里的方形阵收缩成直径为十多里的圆形阵。脱离刘邦的天阵足有八里。李信再次的下令,鼓声又变,圆形阵向外发散,直到再次的离刘邦大阵前沿的天阵相距不过一里。鼓声骤停,阵也就停了下来。
劲弩兵从圆形阵中走出,在圆形阵的外围组成三个圈。正对天阵的劲弩兵突然朝樊哙的天阵发射羽箭,樊哙一下子被射懵了。
这三圈劲弩兵不是停止不动的,而是有快有慢的以顺时针方向移动,第一圈正对天阵的弩兵射过弩箭后就快速的朝一边跑,在第二圈正对着天阵方向的弩兵射出箭后,第一圈的弩兵已经偏离天阵正对着的方向,跟在他们左手后边的人已经补位。这就好像是三个连续转动的圆环,转到天阵前沿的弩兵就会扣下弩机,把羽箭射出去。所以,从李信军中射出的箭是连续不断的,没有一刻的停歇,而樊哙天阵中射出的箭则断断续续,再加上先前他们已与英布的人马对射良久,箭壶中也没有多少羽箭,竟落了个只能挨打不能还手的境地,压在最前边的第一层弩阵有过半的人马被李信以这样的方法射死。
樊哙眼瞅着周围的人马不时倒下,狂怒之下想冲出去,可他又不敢冲出去。先不说刘邦的严令在前,这时李信的阵已经组成,冲出去又有何用?樊哙无法,只得退到阵后,把这个情况禀给了刘邦。
“不行就跟他拼了!”刘邦听报,恶狠狠的道了一声,抽出腰间宝剑对空胡乱的挥舞几下,大有一副上阵杀敌的意味。
“主公万万不可!”萧何摇头道:“敌人正想主公如此,主公在大急之下出击岂不是正中了敌人的圈套?”
“他们以三道弩兵,利用弩箭射程远的优势让我们只能挨打不能还手,若不给他点颜色看看,他还真以为我们汉中无人了。”
“八阵乃是个守阵,敌军由方阵变成一个圆阵,由攻守兼备的方阵变成了个只守不攻的圆阵,正是盼望着我们去攻由他来守。他以三道弩箭为饵,对付三道弩箭自是容易,但吃了他的饵岂不是要上他的钓。”萧何道:“主公试想,我们要想吃饵就得变八阵为一个能冲锋的锐阵,阵一变再想变回来可就难了,到时阵形大乱就只能任由敌军来破。所以…还请主公三思而后行!”
“如此该怎办?”
“等?”萧何嘿嘿一笑,道:“只能等,看谁先沉不住气,谁先去攻击对方。”
“可,他如此轻视于我,又让我如何咽得下这口气!”
“先前我们也曾吃掉他三千骑士,要是算起来我们还略胜一筹。不过大王既不愿被动挨打,我们也可以不让樊哙的天阵处于挨打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