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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摇了摇头,让狱卒打开旁边地牢房走了进去。
贯高的待遇与张敖比起来简直就是天壤之别,他被腕粗的铁链吊在半空,左脸黑肿眼睛已经睁不开,右脸同样黑肿但眼睛还能眯成一条缝打量着走进牢房地韩信。
“冤枉啊!我家大王对此事毫不知情,一切都是我的主意…”张敖张着被打掉数颗牙齿的嘴喊道,全身上下已没一处完整的皮肤,每一寸肉上不是鞭伤便是棍伤,其间还夹杂着用铁锥刺出来的血洞。
下牢之前,张良曾道:“不好审啊!贯高虽然做出大逆不道的事情,可他确是个骨头最硬的英雄。七天来,先用鞭子抽打了数千下,又用棍子捶笞数千下,最后拿铁锥乱刺。其全身上下全部溃烂,连处下手的地方也找不到,已经无法用刑,这案实在是审不下去了。”
面对贯高,韩信终于明白张良嘴中全身溃烂连处下手的地方也找不到的真正含义。不过,此番作为主审官他本来就没打算用严刑来审,对于流行数千年的用严刑来逼供他一向持反对态度的,审明案情他自有办法,要晓之以理动之以情。
“你…你知道我是谁吗?”韩信问道。
“不,不知道!”贯高用眯成一条缝的眼睛打量韩信,摇了摇头。
“我是此次张敖谋反案件的主审官,姓韩名信,你听说过我吗?”
“韩信?哪个韩信!韩王韩信,还是齐王韩信?”
“你怎么这么糊涂呢?”韩信笑了笑,道:“韩王韩信投靠了匈奴人,也就是我们的敌人,陛下怎么可能让一个叛徒来审这件案子呢?我当然是齐王韩信了!”
“齐王韩信?你当真是齐王韩信?”
“那还有假?当然是齐王韩信!”
“冤枉啊!我家大王冤枉啊!这事与我家大王无关…”
贯高再次的咆哮,等到他喊完之后,韩信道:“咱先不说此事与张敖有关无关,就算有关也没什么,我自有办法救我这个侄儿。当初,他爹张耳就在我手下为将,一同破了陈余的大军又在我的保举之下他张家才当上赵王,所以说凭我与张耳的这份交情,张敖在我面前就跟侄儿一般,我的话你可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