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你现在你密州的人质,没有资格这样对我说话,我们夫妻纵横山东,何须要看别人的脸,就算是宋朝的皇帝老儿,我也不把他放在
里,你去吧!去你该去的地方。”
“姑姑,你还有事吗?”周翰海站住,冷冷地问。
“不!”周翰海大叫一声,他那严肃的脸由于神经激动的缘故每块肌
都在颤栗着。
“李全呢?他可在?”
杨妙真见周翰海要离去,心中突然泛起一阵莫名的恐惧,她的心突然变得异常
弱,直到这一刻,她才终于明白自己其实从未忘记过这个倔
的小师侄。
“什么条件?”周翰海蓦地转过来。
杨妙真摇了摇“难
你连兵法中的‘围魏救赵’都不知
吗?”
周翰海冷冷地说:“若是别人或许会信了你的话,但我不信,李全是什么人我很清楚,他既然不肯去密州真刀真枪的和时青
一场,那只能说明他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鹤
相争,渔翁得利’!你敢说不是吗?”
“或许我有办法能让李全改变策略,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别谁告诉我的,我现在是密州的代表,李全
声声答应过我家将军要助他杀退时青,可却并没有去密州,而是去了博州,这又作何解释?”
杨妙真见那些士兵走远,这才回看了看周翰海,心里有些慌
地说
:“我请你三次你都不来,怎么今天倒这样凶
地闯来,可是我哪里得罪了你不成?”
“李大哥有事去了?”
旧没变,还是喜那么微微斜睨着看人。
杨妙真缓缓地背过去,看着墙上的地图,极力掩饰着内心的激动,虽然千万人都叫她‘姑姑’,可没有一个人能象周翰海这样叫得让她震撼。
“好!好!好一个夫妻纵横山东,我周翰海不想再求你,算我看错了人,我这就回我该去的地方,去和那李全拼个你死我活,让他知,就算我们振威军全
阵亡,也绝不会有一个人投降!”说完他转
大步向门外走去。
听到这个名字,杨妙真的猛然一震,无情的事实又把她拉回到现实中来,她定下心神,脸上刹那间又蒙上了一层寒霜。
“你们都下去,以后他要再来不准你们阻挡!”
他们对视着,十年的分别仿佛就只是在昨天,她看着他,发现他的光里闪烁着复杂的光芒,是愤怒、是悲哀、是惋惜,就这么短短的一瞬间,彼此都似乎明白了对方的心意。
“我要你完成十年前你不肯而
走那件事。”
周翰海了
气,他努力克制住自己的激动,平静地问
:
杨妙真首先缓过神来,她对几名追赶过来的亲兵喝:
周翰海望着杨妙真削瘦而微微颤抖着的肩膀,他中一酸,缓缓跪了下来,不为别的,他仿佛看见了密州城内的大火,仿佛看见了即将战死的李思业,熊耳山的友情、内乡的战斗、辗转千里的奔波,一切都才刚刚开始,决不能失去!壮士的膝盖终于在朋友的生命和旧人的情前弯了下来。
周翰海呆住了,他回忆起十年前自己和杨妙真为撤离的路线而争吵,她命自己跪下歉,但自己死活不肯,一怒之下便不辞而别,远去了南京,后来又去了邓州,他听说杨妙真在他离去后不久就嫁给了李全。一晃已经十年,周翰海万万没有想到杨妙真竟一直把它牢牢记在了心上。
“是!”几名门卫急忙退了下去。
“好!我答应你!我会让他不要攻密州!”
“那你就赶快让李全停止攻城!”
“哼!恐怕是去打仗了吧!”
“是谁告诉你的,是铁手吗?”
“李大哥的心思我不懂,或许你说得是有几分理,就算是这样,又能如何?一切已经无法改变,所以我让铁手找你,就是让你重新归顺于我,那李思业已经不值得你留念了,或许此刻密州的城已经被李大哥攻破。”
杨妙真突然到了什么,她猛的转过
来,顿时被惊呆了,她一把抓住周翰海的手,一颗泪珠从她
里
落下来,滴在周翰海的手上,这一跪若是提早十年,或许所有的事情都会改变。
“翰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