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我自然考虑过，我已经派人去查看过旧矿山，但几近枯竭，新矿苗尚未找到。就算找到，采矿冶炼都需要很长的时间，远难解近渴，或者蒲家能不能先借我一些，以解燃眉之急。”

李思业闻言如一盆凉当泼下，心中失望到了极，但脸上却没有表来，只淡淡地说：“蒲公请说！”

三天后，山东路总府献铜令。

“菡妹，你知不知在宋国什么买卖最能赚大钱？”

“铜为居家用品，几乎家家都有，大将军为什么不发动百姓捐献铜，再说金国民间藏铜丰富，山东也一样，虽然几十年来人剧减，但铜却不会凭空消失，所以我估计山东民间藏铜应该不少，建议大将军可以先从民间收集铜造钱以解燃眉之急。”

这才是李思业找蒲寿庚的真实目的：借钱。

他想到造火柴，可造火柴需要磷，但磷是什么样他都没见过，更不要说提取。造玻璃，他倒知是二氧化硅，可制造工艺呢？也是一窍不通。

“我极少门，哪里会知这事情，不过我听父王说过，宋国最有钱的就是那些海外贸易的大商人。”

一早，李思业便拖着柴焕奔莱州而去。

对于求的发展，李思业并不担心，他当然知今天的台湾问题，自然不会真让蒲家在那里建国。或许那里会成为自己的另一个基地，现在就让蒲家先替自己嫁衣好了。宋大有率领八千士兵已经先期去了求，李思业准备再追加两千。合约，求驻兵将是长期的，一年一换，只要自己牢牢控制住军队，任那蒲家怎么折腾也翻不了天去。

“山东路所有州县每必须献三斤铜，有多者可以给予一定奖励，如减租、免劳役、土地优选权等等，有隐匿不者杖五十。”

来莱州几乎就是白跑了一趟，不过柴焕却有了一个很大的收获：他在莱州居然看到了当初死活说不动的阿老瓦丁，负责火炮工场的建设和生产，便再三关照属下，一定不能放他走了。

莱州港正于火地建设中，照和蒲氏家族的合约，不仅要建港，更重要的是蒲氏家族要在山东莱州建立一条完整的军工产业链，包括炼硝、制火药、冶铁、造兵、造火，造船，所有的领工匠都由蒲家去宋国招募，当然成果是由两家共享。

李思业一路回来几乎绞尽了脑，他试想着能不能造一些现代的东西来卖，但事实上他几乎一样都不懂。

不料蒲寿庚摇摇：“求建设费大，我们的财政也很张，山东这边，除了合约上需要我们支的以外，确实也拿不多余的钱来借给大将军。再说蒲家财权父亲已经收回去，我现在手能支的钱并不多，也帮不了什么忙，不过我倒有一个办法，能让大将军解燃眉之急。”

“他的！早知当初就应该学理工科的。”

这确实是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但说说容易，却很难，又有谁愿意把铜白白拿来呢？

李思业不禁长叹一气，看来只能用最原始、最直接的办法来解决了。

听说李思业想海外贸易，蒲寿庚不禁哈哈大笑：“与其挣钱不如生钱，我听说金国皇帝为了限制的泛滥，已经允许各州自造铜钱，大将军为什么不在山东寻找铜矿苗铸钱呢？还有银、金，有了这三样，从哪里都可以换来所急需的资。”

听了赵菡的话，李思业简直恨不得一撞死，自己这几天为钱茶饭不思，却忘了大财主蒲寿庚不就在莱州吗？当下李思业心中兴，晚饭时连吃了三大碗方才罢手，直看得赵菡抿嘴直笑，心中喜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