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颜守绪却沉默不语，完颜阿虎的前一半话他是信的，但他却明白李思业决不会放他回上京，‘挟天以令诸侯’若是他，也会这么。

完颜守绪在一万残兵的护卫下已经南逃到大名府，他没有责怪完颜阿虎的兵败，三万对五万，本来就胜机渺茫，相反，若没有完颜阿虎的严律军纪，自己和百官必被败军所杀。

三天后，崔立引军杀中都，正如他对士兵的承诺，京后放假半月，就在战奔城门的瞬间，崔立便下达了解散的命令，千千万万虎狼士兵发一声震天的呼，带着饥渴的望，汹涌地扑向颤抖着的城市，中都刹时沦了黑暗的地狱，数万尚未逃走的百姓全成了待宰的羔羊，凶残、暴、灭绝人的屠杀席卷整个城市。

天空飘起了细雨，上苍掩目，它也不忍再看这幕人间惨剧。

完颜守绪心中揣揣不安，他只有一万护兵，若崔立的五万兵追来，可该如何抵挡？

“阿虎！追兵若至，奈何？”

半晌，方叹气：“先降旨给武仙，看看动静再说吧！”

三天后，前线战报传来，完颜阿虎率领的军队被崔立击败，残兵败退到河间府，中都人心大，开始有人城外逃，但更大的爆炸消息还在后面，这天清晨，皇大门突然大开，几百名太监女背着大包小包从内惶惶逃：皇帝已经南逃。中都城内顿时象炸了窝，疯狂之气笼罩着城市上空，满大街呼儿叫女，哭声震天，那些买了骡的人乘机价售，企图发笔国难财，不料逃命心切的百姓早已经忘了公平易的原则，片刻，所有的骡都被一抢而空，留下个财两空的投机人坐在地上号啕大哭。从中午开始，中都到河间府的官上，黑压压全是一望不到边的逃难人，向南、向东，没有人指挥，但几乎所有的人都不约而同走向了一个方向：山东。

完颜守绪骇极而病倒，在病困加中，他接受完颜阿虎和李蹊建议，派李蹊与张天纲前往山东求援，但途中却被莆察玉郎率军偷袭，李蹊被军所杀，张天纲死战逃脱，急奔向山东求救。

不消半月，只三日后，这座千年古都便成为一片废墟，只剩几百名行尸走的百姓在麻木地、机械地掩埋着满地的尸首。

......

“皇上，臣倒有一险计。”沉片刻，完颜阿虎缓缓地说了自己的建议：“此去南下，臣最担心的是武仙军和忠孝军，南京还有几万军，可不惧忠孝军，但对武仙的二十万大军却如螳臂挡车，为防止到南京后事仓促，皇上可命武仙军北上平叛，他若奉旨，说明心还可用，若不奉旨，说明他也有反意，那南京咱们也不用去了，直接假山东回上京吧！”

“山东？”完颜守绪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那不是自虎吗？

洛城中又有小儿童谣：“完颜当灭，武氏中兴”武仙遂杀谣言者，献予金帝，完颜守绪无奈，遣右相完颜赛不赴洛封武仙为魏王、枢密院使、洛留守。

‘林静而风不止！’这一年注定金国多灾多难，武仙得势后，潜伏在金国的另一狼，忠孝军莆察官也悄然从归德府起兵，以闪电战夜袭开封府得手，兵锋直指南京，与武仙南北分制。

场暴风雨即将向中都袭来。

据洛后，武仙顺应民意，派大将李琦、李伯渊分兵两路如铁钳般钳向崔立叛军，在真定府一战便击溃崔立，杀崔立，将其号召天下。

结果似乎是往好的那边发展，武仙接圣旨，留三万军守邓州，亲率十几万大军挥师北上，但行军路线却有了一些偏差，连夺河南府、平府，沿路散军望风而降，又回兵洛，此时，武仙已统军近四十万，俨然已成为金国的第一大军阀。而反叛的崔立从中都撤回老巢真定府，并在那里称左丞相、尚书令、郑王，荒暴烈，激起治下的烈反抗。

“不错，是山东，臣和李思业相多年，他虽跋扈，但心却不似另几个那般残暴，也有政治光，必不会轻易加害皇上，再者他又是驸，岂会失德于天下，我相信他必会放陛下回上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