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羽观察了一下赵萱的娘，这个叫李氏的妇人很有一派贵族的举止，纵使在这破桌上吃着荼淡饭，那举止仍然很优雅，这是一从小养成的习惯。这也让方羽更加证实，赵萱家里以前定然是有钱有势的大人家。

果然只有十三岁，方羽心中暗想，对前这个瘦弱的女孩大起同情之心，问：“你来这里多久了？”

赵萱的字写的确实不错，比后世某些自谓书法家的人还要好。方羽在心里赞赏了一声，他也曾练过笔字，但比起赵萱的来，他的笔字实在让他脸红。方羽随问：“你这字练了几年了？”

“好了，不打搅你读书了，我睡觉去。”方羽眦了眦牙，算是笑了笑，心想看这情景，以前那个杀猪小厮对她也不会好了。

“嗯。”赵萱喜的应了一声，转找一支写秃了的笔和一小块砚墨，磨了墨，将“赵萱”两个字写在了她自己的小手掌上。

练了一个时辰，直到赵萱叫他吃饭，方羽才收了手。饭桌上，方羽发现家中就他们三个人，于是旁敲侧击的寻问，才知这杀猪小厮的父母都已过世，也没有其他的兄弟妹的，只有两个不常往来的姑姑。

三

“相公，妾五岁开始便习文练字，如今已有八年了。”赵萱有些伤的低下。

饭后，赵萱收了碗筷去洗，大堂内剩下方羽和李氏二人，沉默了一会儿，先是李氏悠悠的叹了气。

赵萱低下，：“对不起，相公，今天东家给了五贯钱，妾买了灯油，所以看了会书，妾这就把它熄了，以后不会再浪费灯油了。”

方羽与其他的穿越者不同，他对什么都不在意，也不怕别人知他是借尸还魂，但这时面对这个女孩时，他却忽的有一冲动，不愿她知自己不是她的那个杀猪小厮丈夫。或许，就因为她有一双极似似薛婉婷的睛吧。

方羽看到这双睛时，心中猛的震动了一下，一缕柔情在心中漾，方羽柔和的问：“你怎么还不去睡觉？”

“我是想看看你还记不记得。”方羽脸上着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他一生很少有笑容，实不习惯笑脸对人。

“不，不苦。“赵萱又低下了她的小脸。

“相公不记得了么？”赵萱又抬起看着方羽，这让方羽省起自己问了个蠢问题。

对于这状况，方羽倒是觉得不错的，因为他实在难以在一个没有情的人面前孝。一顿饭下来，方羽对这个家基本上了解了，首先是赵萱虽已了方家门，却是后世所说的童养媳，当初商议好的要到她十五岁才能同房，所以一直都与她母亲睡在一起。其次是这个家原本家境还可以的，却让这个好赌的杀猪小厮给败光了，连他母亲都被他气死了。如今欠了外面一的债。对于欠债，方羽是不怎么放在心上的。

方羽自不会让她扶，站起来，将荼壶中的一气腹中，顿觉上舒坦了不少。这才细细打量前的女孩，面黄肌瘦，显然是长期营养不良，不过那双睛灵灵的很漂亮，酷似极了薛婉婷的睛。

赵萱讶异的抬望着方羽，半饷才：“谢谢相公。”

方羽了屋，在院中练习拳法，从前他退役后，生活没了方向，平时的日就是杀猪，练武，喝酒，就武艺招术上来说，他已是炉火纯青，功力湛，只不过大量的酒垮了他的。如今换了个，换了个时空，但这练武的习惯却是改变不了的，

“没什么，你这么喜看书，我一直都没注意你的字写的怎么样，你把你的名字写给我看看。”方羽很技巧的想要打听她的名字。

“哦，妾怎会不记得，三年前妾的母亲生了病，家中无钱医治，后来有人上门说了这门亲事，为了给母亲治病，妾与母亲便都来了这个家。”女孩果然没有多少心机，方羽一句反问，她便什么都说了。

第二天，方羽醒得很早，起来后，才发现赵萱和另一个长得的妇人睡在外间的小床上。那妇人三十岁的样，模样端庄秀丽，估计年青时更是国天香，只可惜一双瞎了。方羽猜测着这位妇人大概就是赵萱的母亲了。

方羽环顾房内家徒四的清贫，心想真够这样一个小女孩受罪的了，她既然读书识字，以前定是官宦之家的小，沦落为一个杀猪妇，这三年的日，心里定是活得不开心的，所谓寂寞的人看到孤独的人，方羽起了同病相怜之心，：“这些年，心里苦么？”

方羽的酒醉尚未全醒，回了床上，不一会便又睡着了。

这个家看来是穷的连灯都不起的，赵萱要熄灯，方羽拦住她，：“不用了，你喜看书就看吧，只是别累着自己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