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的晏殊，早就醉得不省人事。

晏殊与范仲淹一同了来，只见自家前院的人群分成了两团，人数少的一团正是那个杀猪的方羽与张先，柳永等人，另一团人则是其他所有的宾客，双方正在说着什么，只听一人怪气的：“哟，我说野兄，你怎么越混越没息了，跟一个杀猪的搅和到一起去了？”

方羽这一桌上，有五个人，范仲淹，张先，柳永，公孙策，五人只有公孙策没沾什么酒，人很清醒，方羽也微醉了，至于那三人，早已醉得两个睡着了，一个还能唱唱歌，只不过这唱歌的柳永声音比哭都难听。

得该去见见人不是。

“是么，年达兄，你神儿是不是有问题啊，你哪只睛看着我方贤弟是杀猪的，你不要因为嫉妒他比你有才华，比你有钱而说话呀。”张先言反讥，心想，这方羽家中这般有钱，定不会自己去杀了猪的，我自不能再让别人在这个事上攻击自己这一边的人。

方羽有些急，微晃着起了，在晏府中寻找解决问题的地方。

方羽看着众人那大松一气的表情，微觉好笑，心想算你们丫的识趣，否则我用那些名家名词的，非一下砸死你们不可。

晏殊在对待有钱人的态度上还是蛮好的，就象他在对张先与柳永的不同态度上可以看的来的，张先是有钱人，晏殊的态度就要情多了，柳永袋里没几个钱，晏殊对他就要冷淡多了。

柳永一时间对方羽大起同是天涯沦落人的的觉，心中便打算与方羽好好结一番，在方羽望向他时，冲着方羽微微一笑，方羽对柳永的观还好，当下也礼貌的回了个微笑，然后随了众人席。

“你，你，”那个叫年达的人被张先一句话气得脸胀红，大声：“这满京师的人有几个不知他是一个杀猪的。”

晏殊上了前去，一扬双手，：“诸位，宴会上就要开始了，大家还有什么要说的话，待宴会过后再说如何？”

晃悠悠之间来到一，却也不知自己走了多远的路。

要论写诗填词，公孙策是不如张先与柳永，但要论谋划策，牙尖嘴利的，公孙策却是极在行的，当下前一步说：“这位仁兄声音大的嘛，不过声音大就是有理的吗，你若肚里真有才华，也不需要用如此贬低别人的方法来抬自己吧，大家都在场看着，不如大家比划一场，看看谁才是杀猪的。”

众人平日里喝的都是浊酒，度数较低，方羽这白酒的度数却是甚，这一儿文人，几乎都是好酒的所谓清，学了阮籍，刘伶之辈，把能喝酒才风当人生的真谛，此番也不识得这酒的厉害，却又生怕别人小瞧了自己不能喝，那样可就算不得真才了，宴会上觥筹错，把了白酒当浊酒喝，好好一个宴会儿，到最后醉倒于地的有之，又蹦又发酒疯的有之，另外傻笑的，痛哭的，唱歌的，当场撒的，不一而足。

当主家的发了话，众人自不好再争论什么，再说那些个自认有为的才们也真不敢接公孙策的招，那些人再差，也是读过几本书的，词的好坏还是分得一的，自知真要跟这个杀猪的比，十之八九要落了下风，此时当然趁机下了台阶。

晏殊来，本是想与方羽说几句场面上的客气话的，此时因方羽与众人有些对立，这场面话也就不好再当着众人的面说了，心想，待宴会过了，再与此人说几句吧。

这次方羽带来的礼中，有四百斤的白酒，这也是顺便为酒厂广告的，晏殊等人闲时也好喝个酒，自然识得这白酒的芬芳郁，实是上等的好酒，当下临时将宴会上的酒换成方羽带来的白酒。

柳永一直静静的观察着方羽，此时见方羽嘴角那一抹淡然的微笑，心中暗想，此人神情如此笃定，自是有成竹，看来是真有才华之辈，可惜世间有才能的人，往往无人赏识，于市井之间。

比划一下，晏殊刚到，听了这话，心想，这比划的得么，就凭这杀猪的那已的四首词，在场的人只怕没人是对手了，到时让一个杀猪的尽风，这些人的面怎么过得去，我好好的一个生日宴会岂不要变得没了滋味。

晏殊看了一静立在人群中的方羽，那清冷的神情，仿如不属红尘的世外僧，晏殊心中没来由的叹息一声，为方羽的一才华到可惜，这样的一个人，落于市井杀猪之辈中间，太可惜了，虽然晏殊没有什么为国荐贤的念，但是偶尔的慨还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