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清拿手指蘸写了两个字。

裴清：“没错。只是四小太过年幼，也或许是我猜错了。”

“等三年。”

旋转的杯停住，一只大掌挲杯“我会帮你。”

“那么他们的这辈，谁来还？”

桑梓不解。

“四小急躁、冲动，确实好下手。”

“其实我不喜桑怡。”桑梓说的实话，她当初的确是和四小明里暗里斗，为了争夺老太太的。

桑梓：“…”

“阿梓。”裴清呼：“你真的打算从此刻开始复仇？”

裴清：“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你没有证据。”

桑梓赶竖起耳朵。

“元栋？！”桑梓睛瞪的老大“她真的动了心思？”

“呵呵。”裴清忍不住掩而笑“你还是心，心会受良心上的折磨。会痛不生。”裴清话断在这里，他很想说，像他狠心至斯，本不顾及什么无辜的人，利用起来绝不手。

“世家的小，不见得比农家女要幸福。甚至于，她们生活的很辛苦。连爹娘都要算计，以免被别的姊妹夺去。”

桑梓毫不犹豫的。

“阿梓。”裴清第一次唤她真正的名字。“仇恨会使你迷失自己。”

桑梓粲然一笑“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说你会帮我的。”

“就算会伤害到无辜的人？”裴清追。

裴清一直但笑不语。等桑梓絮絮叨叨说完，他突然：“你难没有想过，隐居山林吗？”

“我没想过。”她嘴上这么说。

“你的意思是说，我可以请君瓮？”

裴清：“四小护母心切。你以为她今天是为了什么和叶老太太发生冲突？目的是什么？”

裴清的神中有说不的觉，桑梓不懂他的想法，只好什么话也不说。

她拖长尾音，等裴清接上去，裴清却只是饮茶，并不声。

“是。”

“你现在这么说，证明你已经改变了态度。”裴清。

“四小？”

裴清看她垂下的睑“你不要这样疑心。”

裴清叹惋：“你到底是如何知我的份的？”

“慢喝，小心呛着。”

桑梓串联起自己的揣测，恍然：“听说叶老太太当时要责罚大夫人，若没有她这么一通闹腾，叶老太太本不会轻易放过大夫人。”

裴清白她一“四小不过是个快过生辰的十一岁孩童，还不到阁年纪。就算你折腾个来，也还是无法。”

“其实…四小芳心暗许给了元家大公。”

桑梓苦笑：“我曾经是叶府三小，你和苏公我都见过，都知。”

桑梓给自己倒了杯，一气喝光。

桑梓想过，她从默认自己这个阿萝的份后，有想过找个好人家嫁了，相夫教、平平淡淡的生活。

保护。

桑梓犹豫许久，最终：“我的罪孽，下辈再赎。”

“那你呢？又是为何逃到夏朝来？”桑梓纯黑的睛定定的看着他。

裴清微微一笑“既然你打定主意，那我只有一句话送你：从四小上下手。”

“你能不能不要再说这些废话？！”桑梓心慌。

裴清幽幽：“四小是嚣张跋扈了些，但却很有孝心，为了母亲，不惜得罪任何人。在叶府，能够得到叶老太太的心，日后才能嫁得好，才能受到更多关心。”

“那…你教教我，怎样让大夫人败名裂？”

一抬，裴清晶亮亮的眸正认真的看着她。

桑梓低下“是大夫人她吧。”

桑梓浅笑：“你说的没错。果然不是小成了丫鬟后，环境不同，受也不同。我知下人们的难，也知为小并不那么幸福，也要斗，也要争，也要抢。”

保护？

“这些你不用！”桑梓认真：“我只想知怎么。”

裴清：“很简单。”

桑梓虚心求教“那该怎么办？”

桑梓默然半晌“当年母亲不死，不到她坐上大夫人的位吧。”

“你知吗？”裴清玩转空杯“直到刚才这一刻，我才相信你之前所说的都是真的。”

“你错了。”

“在我重活过来成为阿萝之后，在我知母亲是被人害死，还被人污蔑之后。我只剩下报仇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