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爹，若是你知那些事，是否还会持那句话？

话音未落，远的影已经从室内消失。

“你与原召也是朋友，他现在在白王府，你若想对他说什么就去吧！”白初宜说完便闭上，但是，远却没有动。

灰袍人神冷峻，双抿，左手握着长剑，右手拧着腰间的罗绦。

“远？”白初宜仍然不能动弹，只有手指能稍稍动几下。

远见她如此，虽然不明白为何思昙之毒会让她意外，但是，除了剑一事，他对任何事都没有刨问底的习惯，尤其是白初宜他们几个的事——即使问了，只要他们不愿说，就等于白问，若是他们想说，不问也会对其他几人明言。他没有再说话，沉默半晌，再开却是问：“原召向你效忠了？”

良久，白初宜再次睁开，静静地看着远。

“阿爹帮帮我！”

白初宜尴尬地看着他，半晌才：“永寒居然用了思昙，我也很意外，所以”她本来的确不会受伤，但是，发现刺客的剑上居然用了思昙的瞬间，她不由惊骇万分，因为思昙是仅有的几她无法抵御的毒药，也因此被刺客的剑直刺。

——若是我持自己的想法，你可会怪我？

远冷笑：“我生之时就差被定为原罪之，若非燕家有神祭赐予的神恩符，若非那人尚有一分良心，我便是神侍，你认为我还会相信神殿吗？”

却会锐地察觉父亲话语中疼与不舍。

如今她却受伤了，远想到其它几人可能的反应就不由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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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希望你善待原召，至于永寒的打算，那与我无关。从第一次相见，我就说过，安陆的兴亡与我无关！”远平静地看着白初宜的睛，手上也不再用力“我从不说谎！”

“他是执宰之才，向我效忠岂非太糟蹋人才二字了？”白初宜狡黠地笑答，随即叹息“永寒怎么会那般笃信神殿之言？我看你平素也并不相信啊！”远亦是安陆人。

白初宜看了他一会儿，双微合，长长的睫遮住她的神：“永寒与原召情甚厚，一直以来，永寒对神殿也谈不上崇敬畏惧，为何在原氏一案上竟如此笃信神殿的裁决？”

“我只是听到消息，觉得你可能事，才来见见你的。还有就是，我在宁家商号得知一个消息，陈国已经兵，宁湛与风絮被困孟津。”

远不由讶然，平素沉静如古井的神也不由泛起波澜：“为什么？”

远的神一敛，握着剑的手更加用力，手背上青毕。

相思骨，其香如昙，圣朝秘药总是用最直白也最缠绵的方式命名，也正是因此，传说圣朝秘药总是最先用在帝君至至重之人的上。

白初宜并未惊讶，只是静静地看着从窗洒落的月光。

“我没事！”白初宜着对他说。

远再压不住中的怒意，语气冰冷地：“是！白王是岐黄圣手，你的血本就有解毒之效，你怎么会有事？”他在前天就警告了她，安陆死士准备次日行刺她，以她的手，即使永寒派的是座下第一刺客也不可能伤她半分！

白初宜想摇，却发觉颈项仍然很僵，只能苦笑着作罢，开回答：“我没要他的忠诚誓言。”

尽疲备痛苦，既然清醒了，白初宜怎么也不会睡得太沉。蓦然惊醒，看到床前的灰人影，她并未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