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的！”仿佛濒死之人最后的力气，陈瞬觉得父亲的手劲格外地大，隐隐能到手腕上传来的痛意“瞬儿，也只有你才可以！”

“陈国灭了，可是，陈人还在！”陈王的语速变得极快“必须有人为他们承担责任！我不是个好王，能的也仅是如此！”

“陈睢怎么样？”在白初宜开前，他抢先开。

“她那时可真”陈王双迷离，茫然地看着床的刺绣“一红绡，旋转起舞，压过了满林枫！即使我当时知实情，也还是那样的”

陈王垂下手，轻轻摇，脸上泪横：“他没机会了”

枫如火，燃尽他的望，也毁灭了那个女孩中的全神采，令他痛惜不已，只想用更多的抚平她的伤心。

——该他承担的还是得他承担，也只能由他承担！

沉迷在她的嫣然笑容里，他不是没看见她中始终未褪的恨意，只是，他选择了遗忘！

“不——！”陈瞬尖利地喊，直到羽林闯来，仍无法停止。

——他是王，举国之人皆是他的臣民！

——他忘了，心伤从来不治！

——他一定要得到那个女孩！

“瞬儿陈国就给你了！”喃语着，陈王的手忽然松开，无力地落在床沿！

“我知”陈瞬呢喃，脸愈加苍白。

“是！”白初宜面沉如，语气尚算平静。

“明天发丧！后天受玺！”易洛轻拍边的立垫“朕不能在安久留！”

*****

——他想要那个女孩！

“他还是个孩！”

“父王，儿臣不行”他哭着解释，随即手腕就被扼住。

易洛不再说话，闭目休息，白初宜一时摸不准他的心思，皱眉，沉不语。

陈王的脸颊显异常的红：“你知了？”

“我不行的”陈瞬的脸苍白。

*****

走房门，白初宜毫不意外地看到易洛站在阶下，沉静地看着自己。她没有步下台阶，只是轻声说明。

——他不是一个好王！

——她的意愿在那一瞬间是那么无足轻重！

——是啊，孩又如何？

白初宜皱眉，却还是回答：“仍无消息！”

陈瞬却听不去，边后退边重复着自己的话，直到后背抵着房门，才终于回神。

车驾仪仗离开别馆，易洛拉着白初宜上车，坐下后便松开手。

“不要恨你的母亲”陈王的手依旧扼得死“是我错待她在先”

看着她默默步下台阶，易洛转离开，听到她的脚步就在后，不禁淡淡地一笑。

“那又如何？”易洛听得清楚，平静地反问。

白初宜苦笑。

红木床榻撞得他生疼。

陈瞬开始只是低泣，后来才意识到这句话的意思，大惊失，连退数步：“不不王兄才是王储”

陈王缓缓地伸手，轻抚这个最的儿的发际：“瞬儿，你王兄不在，一切都只能靠你了！”语音极轻，更是虚弱不堪。

“瞬儿”他听到父亲不断地低声呼唤自己，又赶冲到床边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