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沈若莘才看着莫的脸，小心地：“王，臣知不该涉政事，但是，事君惟诚”

莫的脸十分难看，虽然是在暴怒之中，但沈若莘都说到这程度了，他若还没察觉不对，也就枉为国君几十年了。

“王今晚肯定没心情见后，你就帮我这一回吧！别让我今后提心吊胆的！”沈若莘恳切地对素锦耳语，素锦没作声，只是轻笑，沈若莘也不迫她，笑着松手，到倚华堂整过妆束，才到御书房奉驾。

也不怪孟思彤失态，又被王上斥退，便是沈若莘初看到密报，也着实一惊，双手忍不住颤抖。

沈若莘拉过她，在她耳边低语：“最近孟思彤了不少错吧？”说着别有意地睨了她一，素锦轻挑眉却没吱声。

莫皱眉，摆手：“朕这儿有事，让她自去休息。”

沈若莘连忙跪下：“臣万不敢非议外臣，只是，自古以来，非天灾人祸，民无暴之举，百服人也是一样臣记得，这几年，西南诸郡并无天灾，各地亦都报丰收，桂郡刺史也不是施政严苛之人，臣觉得，这次暴”

沈若莘皱着眉：“臣记得中秋祭典时，桂郡刺史还上书说各族和睦，百夷宾服”

——更何况，据丰郡刺史的奏报，桂郡刺史葬民之手，桂郡上下，所有安陆官员，非死即逃。

——徒然见疑！——只是这场暴也的确是蹊跷

“你想说什么就说吧！”莫疲惫得很。

“是！”沈若莘不再多言，在书案前迅速草拟了两份诏命，给莫过目，等他押签之后，立刻送中书殿用玺。

她也不过尔尔，加上孟思彤那对上恭、对下倨的作派，就更让素锦觉厌恶，只不过，她并不打算得罪郑禧，也就一直不作声。

——权力太重也不是好事！

沈若莘松了一气，坐在书案前，窥着莫愈发皱的眉，心中冷笑——掌着天官、夏官的永寒又要倒霉！

“你是说他欺君？”莫脸一沉，倒没有怀疑沈若莘的记。

“王上，王后娘娘求见！”素锦忽然来，躬禀报。

——那哪是密报？那是桂郡刺史的血书，也亏得丰郡刺史当机立断，将一份战报成急密报呈上。

——百服各暴是常有的事情，但是攻占郡治柳城，还喊“驱汉贼，保祖地”的号就不能等闲视之了。

沈若莘连忙应诺，待提了笔，又停下，小心翼翼地：“王上要直接给南川大都督下诏？”安陆西南兵均由南川大都督定南侯霍启节制，安陆王当然可以直接给他下诏，但是，南川大都督行辕在成郡长州城，这跨越数郡地行动，制需要天官、夏官联合行文知会沿途各郡。

莫已经对着孟思彤发过一次火，这会儿，思绪已清明许多，一听沈若的询问，便明白过来，虽然仍有火气，却：“拟诏！另外再给永寒拟份王谕，命他尽快调资，协调各方！”

“若莘，立刻拟旨，命定南侯霍启立刻兵平！”莫脸铁青，不等沈若莘看完便下令。

“是！”素锦低答应，一副乖顺的模样，眉角却隐有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