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她以为，安陆还有机会

想到这儿，素王不由冷笑——当时，他质问沈后时，沈后就是用这句话回答的。

——他只是凡人，怨不得妻，怨不得兄长，怨不得自己，只能找一个能怨恨的人来怨！既然找了一个人来怨恨，那么，那份远未平息地怨恨迁到与之有关的其他人上，也只是理所当然的！

那时，那个人白衣飘飘，立于船，微笑着说绝然地话语：“所以，我不会为安陆效力！”

素王妃不禁一颤，手上也是一用力。

“而且”素王地语气忽冷“你不喜永寒，我又何尝喜他上那一半地血统？”

——他只是亲王啊！

——他是凡人，没有一往无前的魄力，更没有冒犯各方利益的勇气！

当她明白时，她已经失去了太多，满心满的伤，再无一丝心力去为国为民了

素王妃叹息，没有再言语：“白风说，他有一个梦，他也不在乎为了实现那个梦送命，但是，他害怕，他用命换来的一切随着他的死都付之东”

那时，她还不明白，十分地不悦。

她想说，安陆需要永寒；她想说，安陆需要一个英主；她想说，安陆的前途甚危她想说的没有来得及说，素澜已淡淡地：“安陆如何不是我们能决定的，亦不是我们应该去考虑的！”

素王连忙敛了笑容，只是中的笑意怎么也收而更了几分，令素王妃更加羞恼，扬手将信简扔到他上：“不想说就别给我看！”

说着，素王妃斜睨了他一，冷冷地：“不过是他们父兄弟自家斗法而已！”

素王默然，半晌，忽然笑：“所以，你也不必想太多能得到那么多支持的人”

——能得到那么支持的人真的有勇气、有能力与那些支持的势力决裂吗？——永寒未必就是那么无可替代

伸手抱住妻，抚开她耳边散的发丝，素王凑到她耳边低语：“王兄猜疑心重，却也独他知我，也能容我，换了那一班侄儿呵王妃，你可想得起来哪国哪代，君王能容自己的叔伯掌权的？”

素王妃默然无语，算是默认了他的话。

“澜”素王妃轻声唤丈夫的名“你有没有想过安陆”

——要怪只能怪永寒是沈后所！

素王苦笑，知妻没说的话是——你何必掺和去？

温柔地抚着妻的背，努力缓解她的张，觉到妻的颤抖，素王心中的恨意不由又更了一些。

——他不知安陆积弊甚重吗？可是，知又如何，改革更需要魄力与勇气！

——那一场噩梦全由沈后而起，他怎么能不怨恨沈后？

“京都的言你会不知吗？远又不是不清楚，嘛告诉你这些？”素王妃没好气地“再说，那些言哪里能当真？”

——他亦只是凡人！

——他是凡人，自然不可能完全到以直报怨，迁怒到她儿上也怨不得别人！

——她是凡人，想讨好丈夫，巩固自己的与地位，自然顾惜不到别人！

这话让素王一凛，这才正：“怎么了？”

素王微微皱眉，却没有阻止，只是更加用力地抱自己的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