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急得，满都是汗。”小红扑哧一笑，放开原，又从怀里掏一颗鸽大小的珊瑚珠，黄得耀，上面串了一红线：“蛮，我叫你蛮好吗？你发这么短，没办法穿发簪。我问夫人讨了个珊瑚珠，看能不能帮你将发系上。嘻嘻，我老家的羌人都在上栓这么一个东西，好看的。”

而应宝则看着原的脑袋发呆。

“这么值钱？”原有些吃惊。

因为辎重太多，队伍走得却不快。原有些烦恼，看来，骑兵这兵也麻烦，对后勤的依赖也很重。饲料、甲、辅助人员一大群，这四百个降兵还不够用。说什么骑兵是机动力最的兵，狗！

还没等原回过神来，背后小红就将靠到他的背心上。虽然隔着厚实的铠甲，依旧能觉到那小的温。

傅山忙跑过去“将军，这东西很不错，一两珊瑚一两黄金。”

原看到这个女人乍怒还喜，只觉疼无比。女人，果然是一不可理喻的生呀！

风呼呼从帐外来，将小红的发都散了，细丝飘动，让原脖发。原一僵，一个声音从心底升起：这个小姑娘喜我，这个小姑娘喜我！可是…可是我好象不喜她呀…这可怎么好。

一场战斗不要后勤无所谓，每次如此无疑天方夜谈。

有一个坏消息，同行的还有刘异地的中军前标三千人。刚才小红过来说，闯王的意思是让原先合刘异地把通许拿下，这地方是个战略要，城里新近驻扎有两千官兵，装备和训练都很好。

领军的虽然是丁启睿手下的一名大将，但真正掌握队的却是原的老朋友甘霖。

“很丑，像个女人。”

“你这个傻。”

“你是蛮，本来就丑。也只有我…也只有我能看上你…”小红虽然大方，此刻在原面前说心里话，却也羞得浑发，慌忙从塌上下来，一阵风逃了。

“好看，很好看。”黄镇大赞。

“不许动。”小红站在塌上，帮原将发拢成一堆，把那颗珊瑚系了上去，又从怀里掏一只小铜镜递过去，笑“很好看，你照照。”

“你生气？”原大觉奇怪“你生气什么？都说了，这里是军营，不能有女人的。”

知县甘霖最近日过得不错，很得丁督师信任。

训练了这么长时间的队伍，总算有仗可打，内心中不免有些激动。

可是，妞妞怎么办，她对我又这么好。

夫人说了，这回你要随大军去打通、杞、陈三县，这三个县虽然都有明军，但军力不，打下来应该没什么问题。快去快回，不要耽搁。更重要的是，若有缴获，金银财尽拿，但女人不能碰。我家男儿，不能学别人拿女人不当人看。”

“我不要女人服侍。”原僵直着说，语气中居然有些发狠。

听到原应允，小红仿佛舒了一长气，转颜笑“我就说，原不是这人。夫人的担心没有理。”

原肃然：“那是当然，我原虽然不是什么人，却也不这肮脏之事。”昨天晚上，他同荀宗文谈了许多，也了解了闯军是一只什么样的队伍。每次战斗结束，闯军都要劫掠地方，除了财，女人是最受大家迎的战利品。在原看来，军队杀敌很正常，但不能在女人上犯错。

哎，照年龄来看，小红好象更适合我。就是脾气坏了。

“很黄。”王滔话少，只说了这么一句。

“难看，傅山，帮我取下来。”原很恼火。

“你吃饭没有，要不在我这里吃了再走。”不怎么说，还是早将这个小姑娘送走正经。同她说了半天话，原觉上的病又重了几分。

但是，我从来没搞过对象，鬼才知自己究竟想要一个什么样的女人。这个小红也不错，漂亮的。

“这个…我不是蛮，也不是羌人。”原有些赌气，心中却一阵发甜。

“当我是在你这里蹭饭吃的？”小红突然伸小拳在原背上擂了一下“算了，看你可怜，你这盔甲还是我来帮你穿吧。”说这话，手就伸了过去，动作比傅山还要麻利上几分“不过，你也需要一个亲兵。原，要不…这回去通许你也…也刘一个女人在你边侍侯饮起居？我不会生气的…”

吃过早饭，队伍也准备停当，分作前后两队。前队是骑兵，原亲自率领。后队是那四百名降兵，一长溜骡车，车上全是草、饲料、械，荀宗文带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