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大梅禄裴力咕噜为首的数个文职官员二话不说，拎起座位旁酒袋，对着嗓就向下倒。阿史那却禺见众人如此，也不言阻拦。待大伙把手中袋都倒空了，才慢条斯理地吃了块羊背，笑着问：“去年这个时候，我问你们索奚迁徙到月牙湖边后，是被霫人赶走呢，还是赶走霫人呢，你们怎么回答我来？”

“两个小，得之即生，失之即死。诸位大人，你们还以为本设小题大了么？”阿史那却禺微笑着，声音在大帐中回。

“回禀却禺设，属下，属下的确有这个意思！”小伯克毕连犹豫了一下，据实回答。他的话引起了一片议论之声，文臣武将们喝得都有些多了，所以胆也变得特别的大。

“你们还有谁认为本设太重视两个孩啊！”阿史那却禺自己了一碗酒，笑着向众人发问。

“你坐下，把边的那个酒袋一气给我喝了。来人，监督小伯克大人，不准他洒，也不准他半途停下来吃！”阿史那却禺笑了笑，大声命令。

几个武将哄笑着，站到小伯克边监酒。小伯克毕连不敢“抗命”坐正了，端起一个酒袋开始狂饮。

这本是一条驱虎吞狼之计，谁知最后老虎却被狼给一吞了。大伙考虑到了战双方实力，也预料到了霫人的名义首领执失汗会兵不动。唯一没预料到的变数，就是两个汉家小和一狼。

“特勤大人，咱们为了两个孩…”小伯克毕连站起，大声抗议。对李旭的好归好，见到阿史那却禺如此敬重两个异族少年，他心里依然非常不是滋味。

阿史那却禺目送徐、李二人的背影消失，慢慢转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经过一晚上试探，他已经大致摸清楚了徐、李二人的底细。那个叫附离的小好对付，属于刚离家门的少年，还没学会隐藏心机。下虽然因一个女人的原因对自己心怀怨恨，但揭过这个疙瘩并不太难。突厥王中，有的是从各个临近落或国家贡来的女。有了那些风情万的女人，他很快可以忘掉苏啜的儿。比较令人为难的是那个大睛姓徐的少年，此人说话云山雾罩，本听不哪句是真，哪句是假，却偏偏能引住人的兴趣。关键时刻又借醉装傻充楞，不正面回答自己的邀请。这人就像一匹机警的野，不费些力气很难将他驯服。可万一驯服了，恐怕就可以驮着自己驰骋万里。

众文武登时都不说话了，几个试图解开酒袋凑闹的官员悄悄地又把绳系回了原。去年突厥汗国夺了索奚人的牧场，众人都以为北迁的奚人会将霫族诸打得落荒而逃。索奚人数是苏啜的三倍，能持弓而战的人数比月牙湖畔几个落青壮人数加在一起还多。

想想李旭醉后脱而的那声“却禺汗”阿史那却禺心底涌起一丝笑意。始毕可汗弱，儿年龄也小…

“传我的令下去，这两天贵客要什么，都尽量满足他！”却禺的声音再度在大帐中响起，引起无数双忌妒的目光。

“你认为本设的付不值得，对吗？”阿史那却禺坐直躯，视着小伯克毕连，问。

被称合卜阑的青年人吓得一哆嗦，赶鞠了一个躬，快步追了去。一边追，心中一边抱怨老天对自己实在不公平，同样是中原来的汉人，人家是座上客，自己怎么就成了帐外。